溜吧,他向自己确认,滑下床尾。没迈几步,他的手腕上传来阻力。
“…别走。”小夜莺探出身体拉住他,目光闪闪,金发男人则平和地不往他这里看。
回答犹豫着悬在他的舌尖,在那落下之前,雏鸟漂亮的面孔被忧郁笼罩。
“…您、怎么…?”他气息不匀地喃喃,有些泛雾的视野里,容貌艳丽的年上者屈指擦拭过薄红的湿润唇瓣,露出稍显得意的笑容。
“想让安杰路更舒服,努力了。”小夜莺的绿瞳含了朝露似的,“喜欢吗?”
他勾过雏鸟的颈,再次抹消距离。习惯了并有了余裕,手就不安分起来,他一边学着用舌尖去勾撩对方,一边狎昵地抚摸那塌下曼妙线条的腰肢。
“您看,”他轻轻贴住那只手平展开自己的左手,嗓音柔暗,“手指也稍微更长了。”
“嗯,要被安杰路超过了。”路西尼鼓起脸颊,像只保护坚果的家养啮齿类,“我也想变成更有大人风度的男性。”
年下者盯着对方线条柔润的面容,在脑海画布上起草更成熟风情的前辈姿容,发现绕不开色气这个词。
“在…测试舱里,”小夜莺出他意料地立刻开始答复,还微微喘着气,眼底潮雾氤氲,“容易心慌的环节,安杰路也在,就不害怕了。”
雏鸟的神情极其柔和,随着诉说阖下眼帘,欢欣是描画其上的一抹绮丽月晕。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搭上胸口,在唇边笑意展开时握起。
“心跳声会…传过来,就像…安杰路的声息在这深处,把空隙充满了。”小夜莺再度缓缓睁开的眼睛里,渐渐上扬的语调末尾,染着朦胧歌谣般的浮光,“就像为我而来的繁星,在一片漆黑中。”
这时,金发男人双手捧起雏鸟的湿红脸颊,暗沉的海蓝眼瞳看向安杰路,终于又开口了,语气和缓可不容置疑:“好了,亲亲他吧。”
“…是。”下意识对长官服从式地应答,安杰路有些吃味,不再寄望洛特先生保持低存在感。
小夜莺扶着他的上臂,舌尖来回描绘他的唇形,不作深入意图,只轻贴着浅触彼此唇瓣质感,一碰一碰。太过轻盈浪漫,不似疗愈中直奔主题的交缠,比起下腹更集中热流的是他的脸颊。
“嗯、…会的,…自慰的时候,”小夜莺揪着他的衣袖,一条腿绷紧着架在他肩上,抬高胯部轻轻颤抖,“里面很舒服……”
安杰路将手指抽离越来越湿的嫩穴,推着雏鸟的大腿根,俯身含住溢水的穴口。小夜莺甜腻绵柔地呻吟着,游丝气音其它一些靡靡艳语搅在一起。雏鸟的肌肤都泛了暖黏潮意,身子反弓起来震颤不已。
舌在小小的蜜穴里翻弄,巡过翕动的湿软,雀鸟的身体兴奋度已经积累临界,尾音绵绵地唤着他和正平静旁观的那位监护人。充当了靠垫的金发男人单手拢着雏鸟肩头,另手托住对方下颌,指尖蹭过小家伙的下唇和近旁发丝。
“基于了解,我知道谁能够信任。”洛特先生勾起过于工整的微笑,双手在他注视下抚过雏鸟身体侧线,话语是潮漩低音部的靡靡和声,“所以怎么了,瑞克斯队员,路西不可爱吗?你不愿意爱他?”
愿意,他喉音沙哑。
手上力道往下压的时候,他心里叹着雏鸟的柔软,那双线条匀亭的腿被打开,一侧由他的肩顶住,一侧由他握住压到对方身侧,股间的小肉缝自然没法合拢,两瓣嫩红花唇间滴沁水液。
唇舌相依之间,年上者不同以往的羞赧神态是宝贵的证明,他多少成功地向对方心里进了一步。
“您觉得我们正在做什么?”握住单薄底衫下软腻饱满的小乳,细抚缓揉,安杰路亲着另一侧立起来的乳尖,柔声问,“这不是治疗的话。”
“……嗯、……亲热…。”小家伙一边音色潮湿地答着,一边轻轻触碰他搁在被罩上的手,“想…握着手……”
“是路西叫瑞克斯过来的吧,那就要负责。”洛特先生突然承认了他的存在,却是在抚着小夜莺的额发谆谆教诲。
雀鸟抬眼向监护人那边点点头,转而拽住动摇中的他的手臂,随着膝盖再度压上床垫,小夜莺的手臂环绕着他,软嫩的唇贴在他耳畔,如同急于拥抱偏离航路水手的塞壬。雏鸟的衬衫被那位金发的监护人轻巧解开,细白柔韧的身躯贴进他怀里。
“老师同意了。”夜莺低吟着旖旎旋律,那是魔性而轻柔的潮漩,引诱他松开常识的条框沉入欲望之底,“可以继续唷。”
向色气与情欲之间过渡的气氛,太过令人沉溺,安杰路注意到异样时,走进室内的第三人已经从玄关区域迈入里间。
小夜莺仿佛是凭着直觉,挣脱他的手臂直起身体,和立定于床边的金发男人目光相碰。
是不是该溜了,安杰路下意识蹦出不太合理的念头。可这个人一出现,他就感觉自己在这个房间里有点多余。因为小夜莺立刻离开他,扑进了坐到床边的那人怀里。
小夜莺搭着他的肩,动了动腿,神情认真起来。他同样专注回视。
“想在上面。”雏鸟柔柔糯糯地出言,带点小尾音,是他在疗愈行为中从没听过的亲昵娇纵。
于是安杰路乖乖就范,被绿眼睛里喜色融融的小夜莺跨坐在身上,压着亲了许久。他讶异地注意到,可爱前辈的吻技有了提升,自己居然有点招架不住。
“您是否有记随笔的习惯?”安杰路笑着用握在一起的手去蹭那软滑的脸颊,“要是有,我就能高兴地想有多少记叙我的。”
雏鸟的笑容扬起得有些亮眼,小小地点头。
诶,真有啊。安杰路也感到血气顷刻间上浮,正想说话,忽地顿住。身下人一副羞得难直视他的样子,可空着的手不知何时从胸口挪开了,正抚摸着他的脸。
稍稍分开后,雏鸟身体小幅后仰,抬起下巴侧首,软语着:“老师……”
洛特先生除了最开始那句反问,什么也没有再对安杰路说。这种奇妙的无视让后者少许不安。但他无暇太顾及这点,专注埋头讨好雏鸟的性器。小夜莺的肚皮起伏得越发急促,吐出前液的小肉棒挨在下腹摇晃,蹭出黏黏腻腻的湿痕。
挤着他肩窝的白嫩大腿抽动着,雏鸟很快就射了出来,哭音浓浓地揪着他的袖子咕哝着什么。他边凑近去听,边用手指去试紧密收缩的小穴,高潮中的穴里汁水盈溢,甬道湿软缠人得很,光触感都促人勃起。
小夜莺气息太乱了,一时发音不清,急切地把他更加拉近,眼波粼粼。
“安杰路……嗯…”小夜莺稍挪动腰,自己的纤白手指按着雌穴两侧软肉,湿嗒嗒的小口给扒开了些,“…摸摸里面…。”
安杰路把手指抵在润泽更甚的细腻肉缝里,慢慢顶开那处弹性小孔,逐渐连指节一并挤入内里紧致媚红的嫩穴,被柔软吸附着。
很快,他滑进了两支手指,在包裹上来的湿润黏膜中屈伸:“您会自己摸这里吗?”
糖分,依赖上就是成瘾性很强的毒,比起来乖巧又色情的甜软雏鸟也一样。安杰路展开手掌贴上对方的,十指相扣时小夜莺露出柔和极浅的笑,像细枝末节融汇的暖流托起一片花瓣。
他,他们,成瘾者们,不是彻底陷落就是正在陷落。安杰路先他们一步,严格来说,可能领先了一座分水岭。
“关于我,您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吗?”他在年上者上方稍撑高身体,握紧相扣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