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贝眼帘垂下来,心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概不表现在脸上——她这人特怪,被秦司熏陶的久了,就变得爱装。用魏子清的话来说,虚伪,而且道貌岸然。看着好像很修心养性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还带着年少时的反叛和血腥。
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偷腥。
魏子清身上就散发着年轻男人的肉腥味儿,还带着一点点这个年纪男孩子独有的咸湿汗味儿,那种野性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刘斯贝一开始没注意到魏子清的异常,她只是中途把目光从手里的卷子移到魏子清身上,不经意间看见他握紧的手和微微泛红的脸。
她皱了皱眉,但很快松泛开来——魏子清似乎对她有点儿不太一样的感情,刘斯贝心里隐约升起这个猜测,然后猛地想起上次在办公室里,他对着她起了生理反应那档子事。
刘斯贝已经奔叁了,魏子清才十八,又是师生。她怎么也不会往男女之情那儿想,只会把问题推给青春期。她理解他会对异性有反应,男性在这个阶段甚至会不自觉对身边有亲缘关系的异性产生性幻想,这没什么好介怀的。
“游戏暂时别玩儿了吧,等你高中毕业了有的是时间玩儿。明天再来,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景象,老师希望你能克服一下。另外这些,收整干净。虽然不是在学校,老师也希望你能给予我应有的尊重。”刘斯贝说这话倒也不是特别严厉,但魏子清听着,就是有种麻酥酥的微弱电流在身体里乱窜。
魏子清舔舔上颚,很乖顺地点头:“好的,刘老师。”
刘斯贝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以后在书房上课,准备好笔记本和其他相关的东西。我给你补一个月,下个月你腿好了就去上网老师的数学班。”
魏子清兴奋地想骂人。叁中放暑假的那天,温度出奇的高,刘斯贝看看手机,已经飙到将近四十度。
英语是最后一场,考完以后才下午四点——刘斯贝为了魏子清的假期补课做了很严谨的详细计划,甚至于庄重地为他订购了一整套的叁五。
刘斯贝能看着学生档案找到魏子清家的地址,当然也就能找到他爸妈的联系方式——那两位听了刘斯贝的话,不知道多高兴她愿意给魏子清补课。更难得的是魏子清自己也乐意,魏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缺能治得了儿子的人。
刘斯贝想起前几天,下午上课前,魏子清在公寓楼下的公共篮球场打球——她就站在阳台上看:魏子清的体态不是营养不良的那种瘦,而是比较恰好到处的健康。宽肩窄腰,干净利落的短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自信和野性,足以吸引任何女性。
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那种硬朗,撑得起他身上宽松的球衫短裤,撑不起他淫靡旺盛的性欲。
就算洗冷水澡,他也克制不住对着她发情——刘斯贝其实都知道,她隐而不发,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他这句话没有后续了,可能他就是出于本能地唤了一声,无措又沉迷。
刘斯贝最开始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她对贞操观念看的不是太重,否则当初魏子清在办公室那次已经算很严重的冒犯,作为老师,她是开明宽容的,作为女人,她是狡诈诱人的。
刘斯贝就眼睁睁看着那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脸惊恐地抖着屁股射了出来——大概本来就快要临界点,被她突然进来刺激到了。
他射了四股,浊白的精液弄到身上,就算他速度很快地拉过旁边的薄被盖在身上,刘斯贝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得了的是,他手上覆盖着阴茎的不明物体,看起来真的很像她换下来的那条内裤。
刘斯贝每天穿的整整齐齐的来,按部就班地给他上课。他一边强迫自己认真听课,一边又忍不住被刘斯贝胸前一颗扣子吸引过去。
真挺没出息的,魏子清自己都唾弃他自己。
最要命的是刘斯贝训斥他的时候。别的都可以忍,只有这个——魏子清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但是别人对他态度不好的时候,他只是生气愤怒地想踩断对方的膝盖骨,而不会产生任何快感。
刘斯贝没坐多久就找了个托辞走了,她眼看着魏子清脸越来越红,那手好几次都忍不住去压自己的裆部——她真怕自己再不走,他就活活憋死了。
这年头儿的小孩儿,怎么那么重欲呢。
这天晚上刘斯贝自慰了两次,结束的时候堪称酣畅淋漓——性欲来的莫名其妙又凶猛,她脑子里炸着烟花,埋怨魏子清太诱人。
刘斯贝起初怔了一下,想了想好像也没问题,她工作经验不丰富,那个补习班有其他班级更好的老师可以和刘老师合作。她教魏子清正好,省心又自由,还能督促他。
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魏子清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送刘斯贝离开的时候外卖正好送到,刘斯贝看了一眼,回头带着点为人师者的威严,叮嘱了他一句:“少吃点儿辛辣。”
刘斯贝理理腿上长裙的褶皱,警告自己好几遍——她现在是老师,是人民信任的园丁,不能对学生乱来。
魏子清浑然不知刘斯贝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他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装作不经意间往老师那边坐了坐,借助手上的卷子很好地掩盖了腿间的隆起。
这师生俩一个比一个心怀鬼胎。
但次数多了就难免让人多想了。
刘斯贝不是脱离俗世的无欲者,像魏子清这种外表和身材,真的堪称极品;更别说他身上还有让每一个女人都着迷的年轻——少年感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正如老头子都爱年轻小姑娘。
食色性也。
“对了,这一个月,我不会让你过得太轻松的,背默抄写肯定都是常态,还有大大小小的测验。你做好心理准备,完不成的话,会有惩罚。”
刘斯贝说的惩罚,当然是很正经的那种,无非是抄作业罚站之类,但落到魏子清耳朵里,可让他心里一激灵,呼吸都紧了。
“好,我知道了,老师。”魏子清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刘斯贝拎着一袋子书和卷敲开魏子清家的门,他在家里不晓得过得多惬意,空调吹着,客厅传来音调激昂的游戏bgm。
魏子清照旧是一条腿打着石膏,努力蹦跶着给刘斯贝拿了半个西瓜。
“别忙了,先坐吧。我今天来就是简单跟你说一下这个暑假怎么补你拉下的课,明天正式开始,怎么样?”她顿一下,打眼环顾了一下客厅的陈设,最显眼的莫过于摆在正中央的电子屏幕——尺寸不小,地毯上扔着手柄,还有吃剩的外卖。
魏子清胆子不小,可惜他没算准刘斯贝洗澡的时间。
“老师教你好好学习,可没有教过你偷我的内裤吧?魏子清,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只不过现在,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是魏子清自己撞上来的,这个投怀送抱的、不知廉耻的东西。
刘斯贝心里涌上丝丝缕缕的诡异快感,手就随着心玩弄了两把——就看魏子清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动情又难耐地往后仰,粗喘伴随着不自觉挺腰的动作,每一寸肌肉都散发着年轻蓬勃的诱惑力。
刘斯贝好像听见自己心里失笑一声,她没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而表情平静地往前几步。刘斯贝很容易就握住了魏子清的命根子——他一脸惊惧意外的表情中,没有一丝丝厌恶抗拒,甚至在反应过来以后,刘斯贝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上突如其来的期待。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这么年轻的男孩儿也可以喘的那么好听。
“刘刘老师”魏子清高一那会儿,代表叁中打省级篮球联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这也就导致魏子清经常需要在一节课结束休息的时间躲到厕所里射一发,出来的时候身酥骨软,再看见刘斯贝时那种遍布全身的爽快就细细密密地淹没了他。
这是魏子清难以启齿的隐秘快乐,可以用来聊以慰藉补课的痛苦。
直到那天,开始补课的第十叁天。市里突发暴风雨,刘斯贝被困在魏子清家里。她住客房,洗了澡以后走错房间,当场逮到敞开大腿握着性器上下撸动的魏子清。
私底下,脱离了老师的身份,刘斯贝对他有种征服成功的成就感和高高在上的睥睨。尤其一想到他平时看起来那么凶悍,结果面对她的时候只是个纸老虎——这反差就很好吃了,把傲慢者踩进泥地里的那种快感,是她以前很迷恋的。
只是可惜很久没再感受过了——周围的人都很正常,只有她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变态而已。
魏子清的补课生活是痛苦又快乐的。
魏子清呼吸一紧,好半晌没收回魂儿——以前没人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也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刘斯贝这种对待方式很着迷。
一周以后就可以跟刘老师面对面上课了。魏子清心想,刚才还觉得很饿的大脑已经被莫名其妙激迸的多巴胺塞满。
从来没觉得学习是让人这么期待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