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了什么?”
那首歌在单曲循环,我们都没说话。léo又看回来,盯了我好半天才有其他动作。
他像只泰迪熊那样倒在我身上,撅着屁股拱了拱,声音就弱了:“我睡了,但是希望还有下一场。”
我走向他,在椅子前跪下,示意毛孩子把腿敞向我,然后玩笑似的说道:“礼物。是谁连续一个星期都在等车上山。阴雨天看什么日落?”
léo转过身来,把被雨水冻得冰凉的双腿缠在我腰上,并同我耍赖岔开了话题:“你看,我脚趾亮晶晶的。”冬天阴冷的雨却是做了他的指甲油。
他动的幅度很大,脚趾有意无意蹭过我的侧腰,让我汗毛直立,只能紧握两条光腿做了回暖气片。léo咬碎了棒棒糖,自上而下看我,鼻尖盈盈的。我于是顺掉他腿上的雨,又亲膝盖处干掉的水痕,léo被胡茬弄得发笑,连阴茎都软了些下去,像坨雏鸟。我没办法,只好脱了他那条湿透了的幼稚内裤,低头吻住龟头。
léo把棒棒糖拿了出来对准灯泡看,又塞了回去。
“一点点啊。她在唱什么?”
我拧小音乐声,想把歌词念给他,却又改了主意:“我听不懂。”
我仰着头把自己撸射出来。léo盯着我动作,说叔叔你这样还是挺性感的。他的笑声很有光彩,我就和他一起笑,然后把精液抹在腿上走过去。我弯下腰,于是léo同我接吻。
“糖。”léo套着他的黄毛衣和小熊内裤朝我伸手。
我只摸索出根菠萝味的棒棒糖,léo撇着嘴接受了。他窝在我的驾驶座上,拿牙齿扯开包装,然后飞速把糖塞进嘴里转了几圈,像是叼烟一样。
到达我们初遇的站点时,léo利落下了车。他板鞋的鞋带依旧散在地上,走起路来哒哒响。那么大一个旅客背包掩住他的金发,我看了很久,什么都没记住。阳光洒在车里,连水都蒸干了。音箱里放了一晚的,我学着哼了哼,又去看路上灿灿的树叶。歌曲响到高潮时,我忽然惊觉这个同我柔情蜜意做了爱的男孩并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léo只是我中学时纹在身上用来装酷的法语名。
我十八岁时叫它是活力、自由的狮子。
我撑着椅背慢慢往下坐去。léo阴茎的尺寸不算大,越过涨着的龟头就客客气气往我肠道深处去了。我感受鸡巴贴着肉壁跳动的愉悦,还自发捏住léo的手指捏拽乳肉。我坐到底的时候,léo呻吟了声。他戏谑看着我瞬间翻上疙瘩的手臂,又接连叫了几声短促且做作的,随后弯眼眯眯笑,我却在心里瞎说这喘的比所有黄片演员都下流。我的卵蛋垂在自己的阴茎根部,léo的小卵蛋落在我屁股下方。从后面看来,那四颗睾丸隆起在隐秘的黑暗里,像是我畸形的一部分。
我勾住léo的脖子站起来,鸡巴滑出半截,显在光里的一面水得像口井。我抖着腰吸嘬那块坚硬而粉艳的龟头,还拿手去撸他裸露出半根的阴茎。于是léo就在我身下眯着眼弯住了双腿,莹莹发白的脚趾头缩着发抖,腰部曲线被迫痉挛,倒是这个金发宝贝受了性爱的欺凌。我长长嗯了声,猛往下坐去,紧接着动作就快了起来,带动léo微张的嘴唇都变得模糊。窗外的水痕映出我抖动的肥硕臀部,它们放大股沟就像摹写我们二人的交媾,不同肤色的男人被堆成水里狭窄的一团,精液糊在腹部、乳房和头发上,成了雨天里奇怪的藓。
皮筋被蹭掉了,léo的头发散了开。我摸过缩起的发尾,带到他脖颈的汗,手掌就湿透了,黑暗里面不是很清晰。我越过léo,看向排排模糊座椅后的车尾玻璃,上面经年的泥垢叠进雨珠里,我鬼使神差把汗擦到自己胸前,压精液里的奶子。偶尔呻吟的时候,那些泥水就在我上上下下的视野里逐渐消失了。
我托着léo的屁股关上窗,然后灭了灯,说好的。
我们当然还是做了几次。天亮起的时候,观光车启程了。léo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他的位置紧挨着窗,离我最远。
那些红外套和黄毛衣干净的确实像是只过了一晚,但车里还有腥气,我看向满满升起的太阳,心里思索这样还怎么跟下一批乘客交代。
我的口活很烂,阅片二十几年的经验压根没教会我怎么伺候一根鸡巴。我只能像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做爱那样青涩又虔诚得模仿口交,含住léo整根阴茎往喉咙深处顶,然后吸他的马眼。窗外偶尔会淋进些雨,把黄毛衣浇得湿透。léo冷得都抖开了,脚颤颤的,性器也软。我捏了捏他的睾丸,刚想结束这一场,léo忽然俯身对我说了句话。
我吐出阴茎回他,还挺迷茫:“没听懂,你说什么?”他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
léo把糖棍塞进我嘴里,然后偏过头看着方向盘。
雨水溅到léo脸上,他伸直的双腿忽得抖了下,积了几处的水洼散开,顺着腿部线条落进小熊内裤,léo半勃的阴茎被濡得蔫了点下去。我瞧着他大腿根部弯来绕去的水痕,话就溢到了嘴边。
“给你口吧。”
léo张着嘴好像很吃惊:“意外之喜——这就是观光巴士吗?”
我摁开车载音响léo也不鸟我,只偏头看窗外的小雨,整个人往下滑,手臂垂在座椅边晃着,任那根橙色糖棍露在嘴外乱动。
他摇下巴士窗户,雨飘了进来。我感到冬天的冷意,但léo欢呼了声,把硬糖咬的咯咯响,之后索性翘起两条腿搭上车门,大半露在外面,让雨水打湿了他的双脚。我看着他快活扭动脚趾像是夏天那样理所应当,那两只脚悠然晃着,因为冷而泛上些疙瘩,膝盖开始发红。但léo吮着菠萝糖哼歌,唱得歪七扭八,跟音箱放出的曲子没几分关系。到了高潮部分他突然盯住我问道:“她唱了什么?”
我有些懵,反问他:“你不是会中文?”
léo迎着我骑乘的节奏动腰,某一次喘着气偷偷加了劲儿,我没稳住就撞上车顶,灯泡的开关正正被手肘砸中,油黄黄的光亮了开来,刺得我俩同时闭眼。我夹夹屁股——léo就射了。
精液微凉,塞在抽搐的肠道里。我往后退,那些白色像高喊自由那样流了出来,从肛门到脚踝,挺稀。我盯着它们愣了会儿,忽然想起十五年前跑在操场上看到的某道霞色。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反叛的高中生,经常在二三小弟面前演讲说要辉煌过完一生——转眼间léo就站在了我的巴士前,他挨着我,叫我大叔,我从后视镜里看自己,三十三岁且不修边幅的脸,一双平淡的眼睛,没大发,资金来源是一辆破烂的巴士。
今年倒多了点做基佬的潜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