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弄得岚岚不舒服,就不给我饭吃。”
他们都清楚他是真的那么想,他想做乔陌岚脚边的犬,保护他扞卫他,他的心他的命他的灵魂和爱与欲,都在项圈上镌刻着乔陌岚的名字。
那一刻乔陌岚分不清体内的冲动究竟是源于春色的怂恿,还是被宋则痴狂的爱欲所刺激。他像被蜜吸引得昏了头脑的蜂,忍不住轻吻对方被项圈束缚住的喉结。
因此乔陌岚想不到今夜会看到这东西,它往往出现在宠物犬颈项上,或者是被人圈养的性奴脖子上,项圈与锁链在权贵中意味着剥夺的自尊与人权,哪怕是在相爱的情侣之间,这种情趣往往也只匹配有着特殊性癖的人。
不提他们三个煊赫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普通人亦不会轻易甘愿成为谁的“奴隶”。
但现在……乔陌岚呼吸急促满面潮红,他紧紧拽着掌心的手圈,在男人凶狠的顶弄颠簸中伴随着锁链声放浪呻吟。
*
夜风扬起遮光的薄纱,在地上洒出一片缠绵的影,卧室的大灯被熄灭了,只剩床头天顶两盏暖灯在窥视。
相较于宋钊在性事上对乔陌岚克制的温柔,宋则在床上一直是激狂暴烈的,他学不会兄长的隐忍,只会发疯般撕咬。
他的犬扑向了他。
-end-
次日乔陌岚醒来时,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
“你这肥球怎么又有新铭牌,全家就我没有了?”
他撑起身来望去,宋则正抱着绵绵兽在给小兽剪指甲,还要嘀嘀咕咕的吃醋,“当初就不该送你给岚岚,不然这铭牌也该是我的了吧。”
“阿则,如果这就是吃醋的话,那我承认。”
激烈涌动的兴奋几乎冲破宋则被修补过的心脏,他亦坐起身来扣住乔陌岚的腰,语气灼热:“宝贝打开床头的抽屉。”
乔陌岚疑惑地越过宋则去拉开床头抽屉,燥意当即蔓上了脸颊,那里面是一根带着锁链的项圈。
他听不到锁链碰撞的声音,满耳都是宋则的喘息与爱语,满身都是难以承受的酸胀酥麻,“春色”总是令乔陌岚的身体空虚难耐,此时他却在宋则的贯穿中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被宋则占有着,他也同样主宰着宋则,他们互为彼此的囚徒。
乔陌岚弄脏了锁链。
粗硬的阴茎迅速抽出又狠狠贯入,猛烈的抽插碾磨嫩肉,过激的快感令乔陌岚神识昏沉,可宋则的爱意欲望却那么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他知道宋则有多喜欢他,有多爱他,是不论多疯狂的性爱都宣泄不完的迷恋。
乔陌岚双腿挂在宋则腰间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摇晃,他根本就软得无力迎合了,这过分的恶犬还要咬着他的耳肉哄:“嫂子腿再张大点,你咬得好紧。”
紧拽锁链的手下意识抱住了男人后脑,艳红的乳首被宋则抿在齿间研磨吸吮,乔陌岚喘得凌乱,呼吸里全是焦灼的情欲。
宋则在性事中热爱蛮横的噬咬,要将乔陌岚全身都打上独属于他的印记,吻痕、指印、精斑……哪怕是对方尾椎上那株令他耿耿于怀的玫瑰,都曾被宋则咬出情色的齿痕。
他喜欢让乔陌岚为他所给予的快感沉迷,又忍不住要他的岚岚宝贝为他痛为他哀吟,心疼之后再赔罪,可下一次做爱还是如此。
他骑坐在宋则腰间,被那根尺寸可怖的阴茎禁锢在男人怀抱,不动是难耐,动一动是仿佛会被插破肚子的剧烈情潮。
偏偏乔陌岚手中牵着的“奴隶”还没一点为他分忧的自觉,看他不动就抽他屁股,随即狠狠一个挺腰撞得穴中软肉呜咽淌水,甚至轻佻地问他。
“嫂子喜欢狗狗这么操你吗?”
宋则半靠在床头,一手握着乔陌岚削瘦的腰身,一手不断揉着他腿根和臀肉,揉了满掌湿滑。
他的岚岚宝贝骑出了一身热汗。
滑腻温热的蜜穴被性器抽插间带出星点水声,这姿势吃得深,乔陌岚早就软了筋骨,依然倔强地握着锁链不放,泛着银光的链条在两人身体间随着动作摇曳,偶尔贴上宋钊的肌理,偶尔碰到乔陌岚硬挺的分身。
“我不再时时刻刻想着将你变成囚徒,我心甘情愿臣服你。”
“所以三个人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
“感情本来就不是能计算衡量的东西。”
乔陌岚想怎么会有人相貌生得这样好?明明一次次对他口吐应当令人厌憎恐惧的病态话语,却又一次次用这副温柔多情的模样迷惑他。
仿佛那些疯狂都是顺理成章。
项圈与锁链,在他们之间不再仅是无法原谅的错误伤害,也是爱与依恋。
片刻前宋则仰首让他扣上了项圈,将锁链交至乔陌岚手中,他笑得好温柔好甜蜜,犹如每一次对乔陌岚低语那些令人害羞的情话。
“我不自量力地关过岚岚一次,现在让你报仇好不好?”
“就把我锁在嫂子的床上,锁一辈子最好。”
在那场画地为牢的噩梦中,他给过乔陌岚无法承受的痛苦与濒死的快乐,所以哪怕如今宋则稍有收敛,乔陌岚也深知这位被惯坏的爱人仍有诸多调弄手段想在他身上一一尝试。
对方就像个恶劣的小孩,总要在欢爱中欺负得他求饶才满足。他们重新在一起后不是没有再次玩过情趣,使用过一些道具,可唯独没有关于“禁锢”的一切。
囚禁、项圈、锁链、手铐等等对乔陌岚而言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趣味,它们代表着宋则曾经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瞎买了什么……”
宋则眸中是无法掩藏的爱欲,“我在外面是rose的宋则,是宋钊的弟弟,可我只是乔陌岚的丈夫,是嫂子的狗。”
“嫂子让狗狗操吗?”
胖得找不着脖子的绵绵兽颈上挂着一枚精致的铭牌,是不久前乔陌岚闲着无聊亲手刻的。
他摇头笑笑,感到身下忽然溢出一股热液又抿起了嘴角,“阿则。”
宋则在日光中抬首看向他,眼神一如往日热烈专情。
宋则看似心疼地抚摸乔陌岚湿润的脸,“岚岚不要了就把我的项圈解开。”
可乔陌岚此时连指尖都是绵软的,哪做得到这无理的要求,宋则亲昵地用鼻尖蹭他,“宝贝还要啊?给我生狗崽子吗?”
乔陌岚想骂他无耻,只是又被宋则咬住了舌尖,而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身体下意识地想照做,结果是两条长腿将男人腰身盘得更紧,乔陌岚听到宋则无奈地轻笑,然后边揉着他臀肉边抽插得更凶更重,直干得他双腿软软落在床上。
蜜穴被完全操开了,又热又滑腻含得宋则腰际发酸,他再次吻住乔陌岚微张的唇,寻到甜美的软舌勾缠,禁锢的锁链被主人遗弃一旁,他是得寸进尺的犬,要把他的宝贝吞吃殆尽。
乔陌岚忘了应该握紧他的锁链,习惯使他搂紧了身上人的脖颈,项圈与链条沦为这场欢爱的陪衬,又被两人激狂的缠绵染上温度。
宋则是不知悔改的混账,只有乔陌岚能给他戴上枷锁。
娇嫩的奶尖被放开时已充血红肿,莹润乳肉亦被吮出了淫糜的红痕,宋则猛地把乔陌岚压倒在床,性器重重顶进了穴腔深处,逼得乔陌岚眼尾掉泪。
他舔掉挚爱颊边的泪,维持不住戏谑的调笑,跟对方一样喘得动情低沉,“岚岚、岚岚,你吃掉我了。”
难以忍受的酥痒扎破血管侵蚀骨肉,乔陌岚红着眼眶瞪宋则,斥责的话语甜成一汪糖水般的撒娇,“呜嗯……闭嘴啊……”
即使他曾因为男人的偏激而怒骂对方是条恶犬,但他永远不会真的把宋则当成一条毫无尊严的狗,可现在手握这条锁链,乔陌岚好像真的在被自己豢养的“宠物”肏弄占有,生出一种身份倒错的羞耻来。
宋则如他所愿不再说荤话,却按住他脊背咬上了胸前那粒挺翘的奶尖,它曾被对方折磨得泌出奶液,此后每一次被品尝乔陌岚都要记起那种罪恶的、性别颠倒的快感。
它犹如一道淫荡的讯号,随便发出声响就要人胆战心惊的沉沦。
不论乔陌岚服用过多少抑制的药剂,被春色改造的身体在性事里总是过分敏感,链条每每不经意碰撞到他的性器一次,乔陌岚就如被烙铁敲击一般,全身都在酥麻的快感里战栗不已。
紧窄的后穴便绞得愈紧。
乔陌岚仰首问他:“你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次,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则捏了捏他的脸,温声道:“我怕你吃醋,更怕你不吃醋。”
“今天听完麦凯森的话,我心里在想,要找个什么借口把他踢出议会。最好滚出帝星。”乔陌岚坐起身来,边说边脱掉了松松垮垮披着的浴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