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岚不记得宋钊上一次吻他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当初重逢时报复的欢爱,冷血薄情的宋将军因为一个吻而狼狈的落泪。
那时对方痛惜的情绪淹没了他,让他在享受报复快意的同时无措惶惑。当下宋钊的情绪同样激烈,是失而复得,是满腔汹涌无法诉诸于口的磅礴爱意。
乔陌岚从未有一刻如此时清晰的敢确认,宋钊爱他。
玫瑰无法拔除自己的尖刺。
武断的不去给一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真的就算潇洒无谓了吗?倘若他能够放下,那当然算。
但他可悲的放不下,为此画地为牢耿耿于怀。他们犯的错误永远不能原谅,但在生死面前,他们真的就那么难以饶恕吗?
他得到过这个人最温柔的吻,也得到过这个人残酷暴戾的对待,他爱过他给的幸福安宁,依赖过他的给的宠溺自由,恨过他的欺骗利用和摆布。
要说纯然的爱那未免太贱,要说纯粹的恨也早就变了味道。
这两个月乔陌岚没理宋钊并非是矫情做作的赌气,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矫情。
“是还喜欢着阿则,还是喜欢被阿则操呢?”
乔陌岚眼底氤氲一汪水,为这问题羞恼,气的是挠不破宋钊的脊背,想抽对方耳光又酥软无力。
宋钊抽出了性器,轻笑着吻了吻乔陌岚的唇,“我的宝宝真贪心。”
就算宋钊心中做了决定,要把曾经只属于自己的妻子与弟弟分享仍会使他酸涩。
可他们三个早就无法彻底分割清楚了,他怜惜弟弟的放不下,也在意乔陌岚的心,是否真的做得到只放一个人。
乔陌岚的反应给了他答案,这个问题使小穴蓦然涌出一小股滑液,像被言语刺激到高潮。
此时的乔陌岚是落在蛛网上的蝶,无力抵抗情欲的摆弄,若不被插入他就不能勃起,炙热坚硬的性具越是贴着他,他后穴越是难耐。
“今天也不欺负你好不好?”
男人这么说着,动作却截然相反,他揉他削瘦的腰身,揉他饱满的臀肉,粗热的性器插在他腿间抽送肏弄,一次次滑过湿淋淋淌水的小穴,偏生不给他痛快。
性别倒错的不堪令人羞耻,身体却沉迷于这种淫荡的快感。
乳尖被噬咬得挺立发硬,宋钊似乎忘记了该对他温柔,用齿列磨得他发疼,“唔、轻点……”
床上的求饶很多时候只会适得其反,宋钊放过了他被咬得红肿的乳尖,又咬上了滑腻的乳肉,白皙的胸膛被玷污个遍,布满了男人残忍的齿痕。
宋钊不动声色去洗干净手,反反复复洗了几遍才走出浴室。
机器人们已打扫干净阳台,绵绵兽在乔陌岚的安抚下陷入沉睡。
乔陌岚放下心来,想去跟宋钊说一声谢谢。
情动的身体为男人的拖延而焦躁,乔陌岚也还不想彻底剖析自己。
这是他们最熟悉的卧室,是他们曾同床异梦三年的床,一切仿若昨日,一切又与之不同。
宋钊剥去了乔陌岚大半睡袍,却没让他完全脱下,半遮半掩格外有一种矜持的放荡。
却只是垂首轻轻地吻了下乔陌岚眉心。
美人身上丝滑的睡袍因姿势向两侧滑落,露出一大片莹润滑腻胸膛,宋钊流连吻下,隔着他的铭牌和戒指,吻得炙热又温柔。
“为什么戴着它?”
乔陌岚紧咬着唇,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在第一次回答时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他几乎付出了一切才换来解除婚约。
宋钊单手捧着他的脸,不准他逃避,“不让?”
“那追你呢?行不行?”
这是真实的宋钊,褪去了虚伪的温柔的面具,嗜血又凶狠,求婚都像逼供。
“乔陌岚,我想娶你,你让不让?”
他不配,他清楚,从多年前得到这朵人人肖想的玫瑰时,宋钊就清楚自己不配。所以他不敢在乔陌岚面前暴露真实的自己,他也不舍得用任何方式糟蹋他的夫人。
他能再相信这个人一次吗?他……不知道,究竟是给宋钊一个挽回的机会,还是给自己一个面对的机会。
乔陌岚也不知道。
人的一生那么长,得到过最热烈深沉的爱情,又要怎么去适应旁人稀薄的情意?
比大傻子好,宋钊心想。
他蹲在了乔陌岚身旁,说:“让清洁机器人来。”
男人大掌卡住了绵绵兽的脖颈,不顾它微弱的挣扎,也不在意脏污,探了一根手指进绵绵嘴里压它喉咙帮它催吐。乔陌岚见状忙唤了清洁机器人和管家机器人来,十几秒后绵绵兽吐出了消化不掉的花瓣,看起来更蔫了。
这个人给他虚假的梦境,告诉他现实的残忍,伤他毁他,却也爱着他。
多么矛盾,多么让人难以理解的爱。
乔陌岚缓缓抬手,揽住了宋钊的肩。
“你……”乔陌岚张了张唇,又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才不像欲拒还迎,说什么才不会显得犯贱。
宋钊没问他想说什么,甚至没允许他说话,对方似乎已经知晓他无法理清的那些感情,男人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然后低头狠狠吻住了他。
这是时隔了多久的吻呢?
他只是……不懂该怎么做,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乱成一团的感情。
他死心过放弃过,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或许现在他真的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可是宋钊的死亡令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在他选择治愈宋则的时候,就该面对自己的心。
可在看到浴室中走出来的人时突然失了言语。
宋钊变回了从前的模样,他熟悉的爱慕过的眷恋过的放不下的也一直恨着的,英俊桀骜容貌。
这一刹那回忆如海啸席卷了乔陌岚。
随即竟下床走出了卧室。
宋钊一送腰顶进去大半截性器,被这温软紧致的蜜穴吸得脊背发麻,他太久太久没抱过他的夫人了,这快感剧烈到他差点难以把持。
“乖宝,别吃这么狠。”
宋钊抵着娇软的穴心磨了磨,让紧咬他的嫩肉们松一松,说出口的话还在逼乔陌岚绞紧后穴。
乔陌岚挠他坚实的后背,双臂软得快挂不住,“宋钊你、嗯啊混蛋!”
混蛋光明正大的吃醋,确认乔陌岚心中还有他给了他丁点底气,宋钊抵在穴口插进去小半截又抽出来,成心馋那饥渴的蜜穴似的。
“阿则上次操你是什么时候?”
乳肉被用力吮吸撕咬时乔陌岚只觉心口发涨酸麻,他被迫回到了被注射药剂的那夜,要泌出乳汁来才能满足凶恶的兽。
“疼呜……”
宋钊微微撑身,用硬烫的阴茎压着乔陌岚的分身逗弄似的磨,“宝宝,我们新婚夜的时候,你说不准欺负你。”
宋钊在咬乔陌岚柔嫩的奶尖,他的铭牌和戒指垂在他的脸侧,令他全身亢奋得好像血液在烧。
能不能生吞活剥了这朵勾引他的玫瑰。
乔陌岚的乳首极其敏感,毕竟还经受过药物的刺激,他尝过最销魂蚀骨的滋味,于是后来每一次被男人品尝此处时都舒服得要喷出乳液。
男人火热的气息和毫不掩饰的情欲激起了乔陌岚体内敏感的春色,他的后穴在悄悄湿润,眸子已经先一步含了雾。
为什么要戴着它?这枚被烧焦的铭牌,这枚雕刻着玫瑰印记的婚戒。
乔陌岚垂下眼睫,避而不答:“不做就滚。”
“宝宝,说句话。”
乔陌岚红唇微动,“你现在工资都是我发的,拿什么来追。”
宋钊失笑,猛地一弯腰单臂将乔陌岚抱起来,两人摔进柔软的大床里,他把乔陌岚笼罩在身下,看起来那么凶。
他做错太多,他以为逢场作戏是每个男人都有的权利,他用了更下作的方式逼迫乔陌岚回他身边,不惜将对方送上亲弟弟的床。
自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代价昂贵到他用尽悔恨都无法弥补。
如果是因为死亡而重获了一次乔陌岚心软的机会,宋钊简直都想感谢虫族。
他的动作鼓励了宋钊,对方狠狠咬了口他的唇,毫无当初在床上的克制温柔。
乔陌岚因唇上的刺痛睁眼,看进了宋钊通红的眼里,对方用拇指抹去他唇角的水渍,哑声问他。
宋钊的语气都在抖,他最后的理智是项圈,勒紧他的脖子不让他撕扯怀中这朵挚爱的玫瑰。
宋钊吩咐管家机器人煮点糖水喂绵绵兽,正要起身去洗手,忽然看到了乔陌岚因为俯身而从胸口间掉出来的吊坠。
宋钊一怔,眸中瞬间燃起了炽烈深沉的焰火。
那是一枚铭牌和戒指,是他的铭牌和他的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