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却误会了,以为他说的是床上功夫,于是极其下流地瞥了他一眼,笑道:“多谢夸奖。”
他俩这一唱一和,蜜里调油的,艾霖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个局外人。
他受不了这种感觉,明明之前在学校时,和学长走得最近的是自己,他去面试学生会,去加学长在的社团,去学赛车,甚至提前修高年级的课程,都是为了跟学长多点时间相处,凭什么,学长这才毕业几个月,身边就有了别人?
他把陈熙抱回卧室,陈熙还在挣扎,他索性把陈熙按在床上一顿狂吻,给他吻安分了,小声道:“要么换衣服,要么待在这别出去,你这副样子勾引谁呢?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陈熙才不乐意傻等呢,换掉睡衣又跟了出去。
艾霖问起弃赛的事,沈铭便提起了剑客行,说要陪陈熙打赏金赛,艾霖很震惊,问道:“学长,那个我也玩的,你们哪个区服?”
他披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脖子上还有红痕,却不自知,大大咧咧坐在了沙发上,跟艾霖打招呼:“你好呀,咱们之前见过。”
沈铭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地板滑容易摔,不要光着脚到处跑。”
他拿来拖鞋,蹲下身给陈熙穿上,陈熙专心扒拉那一篮车厘子,浑然不觉艾霖看他的眼神复杂无比。
剑客行的赛制是3v3,但基本上参赛队伍都是五个人,以便灵活组合各自的优势心法。陈熙还想招募队友,沈铭突然说算了,就三个人,直接报名。
陈熙问他:“为什么啊?我们要是只有三个人,很弱势呀。”
“怕你吃醋,更怕我吃醋,”沈铭笑道:“放心,队友在精不在多,我们三个,一样能赢。”
沈铭招呼他吃水果,他忍不住问:“学长,你有女朋友了?”
沈铭笑了笑:“不是,是男朋友。”
艾霖顿时懵了。
沈铭白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在你眼里我这么禽兽?”
陈熙:“你在我眼里就是很禽兽。”
沈铭笑了笑,回他:“吃醋了?”
隐忍的偷欢,格外抓心挠肺。
陈熙被沈铭顶得受不住,想叫,想喘,想骂脏话,沈铭用吻封住他破碎的言语,他闷哼着,被直接插射了,大腿间淫水漫溢,不得已,只好大半夜起床重新洗澡,见艾霖似乎睡熟了,俩人又放纵一番,泡了个缠绵温存的鸳鸯浴。
艾霖裹着小毯子躺沙发上,陈熙隐忍的娇喘声,浴室里的水花儿声,他其实都听到了。
艾霖又道:“那学长还记得樱花园的露天电影吗?你以前带我去看过,啥时候有空再去一次呗。”
“我哪有带你去过。”沈铭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笑道:“我只和陈熙去过一次,那还是我第一次表白的地方。”
艾霖惊道:“学长,是你主动追得他?”
见沈铭一脸为难,他开始冲沈铭撒娇:“哎呀,学长,你就答应我吧,我可以睡沙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跟你一个性子,要么不参加,要参加,就一定要争到第一!”
“行吧。”
陈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也只得点头应允。
艾霖耸耸肩,道:“我那破技术,参加也拿不到名次,不如跟学长混赏金赛,好玩多了。”
“那你来吧,我们正缺队友,你这是解了燃眉之急。”沈铭如释重负,手不自觉地覆上陈熙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好了,不心急了吧?”
时间不等人,他们四个人技术都不差,但配合还有漏洞,于是第二天就开始了训练,与此同时招募第五个队友。
“才八点。”
“我训练很累了。”
“好吧。”
而且还是一个普普通通,黑不溜秋的修车工?
他不甘心,问道:“赏金赛都是五人队,学长你们确定队伍了吗?我十五阶,带我一个吧。”
沈铭问他:“那赛车锦标赛呢?你也要弃赛?”
“十七区,我叫谪仙,他叫恶鬼。”
艾霖更加讶异:“谪仙?那不是全服有名的大神吗?学长这么厉害,我竟然不知道。”
一提这个陈熙就想起来之前,沈铭假扮富婆骗他奔现,阴阳怪气道:“你不知道,他还有更厉害的地方呢。”
诧异,羡慕,嫉妒。
还有一丝丝不甘心。
沈铭眼见艾霖的目光在陈熙身上逡巡,心里那股子独占欲作祟,他总觉得艾霖对陈熙意图不轨,于是走过去,一把将陈熙横抱起来,说道:“客人在,你衣服都不穿好就跑出来,没礼貌。”
他暗恋沈铭很久了,不敢表白,是怕连朋友都没得做,可就是一念之差,他晚了。
他默默吃了颗车厘子,甜津津的汁水在味蕾上化开,他觉得苦。
正在这时,陈熙光脚从卧室走了出来,他朝沈铭甩了个白眼,嗔道:“好啊,你洗了水果不叫我!我也要吃!”
沈铭突然站了起来,拍拍艾霖的肩膀,说道:“小艾,要不算了吧,你别参赛了。你玩赛车只是休闲,可这赏金赛却是一点都不闲,进入线下赛,耽误至少一个月,要是进了决赛,那就跟你期末考试周时间冲突,很难办。”
艾霖还想争辩,沈铭直接一句话堵嘴:“要是你为了考试弃赛,会拖后腿。”
艾霖怏怏不乐地走了。
他的醋意愈发浓重。
第二天继续排位训练,陈熙某一局失误,导致他们输了比赛,艾霖哔哔叨叨好几局,陈熙再迟钝,也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中午休息,他偷偷在手机上发消息,问沈铭:“这人对你唯唯诺诺,对我重拳出击,是不是喜欢你?不会是你旧情人吧?”
“是啊。”
艾霖自讨没趣,心都凉了。
这一晚,艾霖睡沙发,陈熙跟沈铭睡床,本来说好了不做,可到底没忍住,又怕被听到,不敢弄得太大声。
训练间隙,他们聊天,艾霖总是会提到学校的事,陈熙插不上嘴,只能不吭声。
艾霖问沈铭:“学长,还记得刘教授吗?他把头发剃光啦!”
“当然记得。”沈铭转向陈熙,说道:“熙哥,我跟你说,这个刘教授之前头秃得地中海,于是把周围那圈头发留长了,掀上去盖住,但是他讲课容易激动,一激动,摇头晃脑的,就把那几撮头发晃下来了,他每次都一本正经地掀回去,继续讲,但是学生们都会盯着他笑成一团,就因为这,他讲课的效果还挺不错。”
艾霖练着练着,突然提议:“学长,要不我暂时住你们家吧?。”
“别!”沈铭立马拒绝,问道:“你这是打算旷课训练吗?”
艾霖道:“对啊,反正我们专业不怎么查考勤,那些课程,我裸考也能高分,不听也罢。”
艾霖语气里满是失落,沈铭笑了,温声道:“逗你玩的,进来吧。”
艾霖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异样。
门口摆着的鞋子有两双,茶几上放着一对情侣杯,他借口上厕所去洗漱间看了看,毛巾牙刷和漱口杯,全是情侣款,都有用过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