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常年软趴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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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0.

黑老大双手掩在嘴上，气沉丹田，哈了一口气，闻了闻，一股子大葱的酸爽味道直冲天灵盖。

黑老大维持着裤子褪掉一半，内裤露出了四分之三的姿势，矜持地说：“我决定还是要先洗个澡，嗯……再刷个牙。那个啥，健康上床，快乐你我嘛。”

黑老大随着小元进了他的房间，小，却非常干净。

小元说他晚上之前刚刚洗过澡，礼貌地询问黑老大要不要洗澡。

而黑老大晚上出家门前也洗过澡了，又比较急切地想去实践，于是大手一挥，把两万块钱在床上一拍，十分豪迈：“不洗！来！走起！”

和三年前一样。

真好。

小元跟在黑老大身后，默默地看着扛起他行李的黑老大，在前面走得雄赳赳气昂昂。

他并肩和小元一起回了离这里不远的小元家。

要去感受那两万块钱能带给他的飘飘欲仙了。

久违地让人有点期待。

小元很久之前就想逃离他妈了。他妈和她的姘头一起曾经对他拳打脚踢，把他卖进会所。甚至嫌弃他是个男孩，就让他穿上女装去勾引男人。他对她来说只是个赚钱的工具。

他偷跑过好几次，但是都被抓回来了，施以更严厉的惩罚。

只能偷偷地攒钱，希望钱攒够了，可以再跑一次，跑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再回来。

黑老大转向小元，小元也望向他。

他说：“要不要收拾东西和我回家？”

小元一笑：“要。”

他一脚踹碎了一把竹椅子。

女人安静了一瞬，又冲上来撒泼放刁。

黑老大一伸手，把这个女人推得“噔噔噔”倒退五步，一屁股坐在了水盆里，“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她十分警惕：“你是谁？”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不三不四的男人。”黑老大说。

女人把手一摊：“原来就是你吃白食！快把钱给我！想白嫖我儿子，做梦！”

再然后他就睡熟了，连噩梦也没做。

他睡得实在是太沉了，以致于有个女人尖锐暴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时，才猛然醒。

他睁眼下床一看，客厅里，小元的耳朵正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揪在手里。

因此对黑老大来说，就是黑暗中一个背对着他、手里拎着自己的脑袋的人。

黑老大呼出一口气，看清了短发的小元。

小元对他感激且羞涩地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黑老大睡着了，甚至还睡得挺沉。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受了打击、身心俱疲的缘故。

他只感觉到身边有个人给他盖了盖被子，然后就和他躺在了同一个暖烘烘的被窝里。

澡洗完了，两人上了床，这样那样了半天，使尽了浑身解数，热得满脑门是汗，最终还是没做成。

这全是因为，黑老大他硬不起来。

——是的，黑老大周方，这个站在a市武力值、财富值和权势值最高端的三高男人，他的肌肉硬邦邦，他的鸡儿软趴趴。

两人开始脱衣服。

黑老大低头脱裤子时，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等等，等等。”

9.

两人进屋了。

小小的出租屋里两室一厅。

不过现在不用偷偷跑了。

他被人救出来了。

这个人又救了他一次。

收拾完东西，临出门前，黑老大又踹碎了另一把椅子，十分符合他凶神恶煞的身份。

他冷酷而无情地警告那个疯女人：“你要是敢闹事，下场就和这两把椅子一样。我说到做到，不信你他妈的就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的头按到屎盆子里去。”

12.

水盆里的水是他昨晚为了尝试缓解阳痿用的泡脚水，忘了倒掉。

周方可从来不打女人，是这个女人站不住，自己硬要坐到洗脚盆里的。

而且，人是黑老大推的，和他周方有什么关系。

黑老大难以置信：“你真是他妈吗？”

“要你管这么宽，你个xxxxxxxxx……”

黑老大生气了。因为他看见这个女人像个泼妇一样，想要去打上前劝阻的小元。

她一边扭小元的耳朵，一边掐他的胳膊，嘴里喋喋不休，像在喷粪：

“你个作死的东西哟，怎么就在屋里藏了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啊？你陪他睡一晚上，他给你钱了吗！我怎么给你说的？不给钱就不要陪男人睡觉！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吃我的用我的，倒会花钱，让你挣钱你一毛都挣不出来！真是气死我了，还不如养一条……”

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挂着大大的黑眼圈、面色不善的健硕大汉。

“先生，您可真厉害。”

短发也有点好看。黑老大晕乎乎地想。

果然刚才还是被长假发吓到了，要不然为什么心会跳得这么快。黑老大摸了摸胸口，又晕乎乎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