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管,又叫了几声。
“知道了,等会多给你开个罐罐。”
“那你以后得考虑扩张停车场了。”赫亚诺斯道。
“嗯。”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既不是感冒也不是鼻敏感,更没有雪豆的事。
听过回应的雪豆连着喵喵叫了好几声,大有在讨公道的意思,赫亚诺斯笑着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
赫亚诺斯:“……”
“景枢,慈母,不对,慈父多败儿。”
景枢道:“没有小猫的人不懂。”
景枢的信息素已达到阈值,再继续释放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而赫亚诺斯仍在释放他的信息素安抚,左眼里红光闪耀。
景枢紧紧攥着赫亚诺斯的衣服,几乎是要与他重叠。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双眼失神,痛吟声不停,却又止不住向眼前人靠近、摩擦。
赫亚诺斯:“!!!”
“不会吧?”他低声惊讶。
几分钟后,他又打了个喷嚏,依然是在摸完雪豆之后。
“艾勒里先生?”
“这里我会处理,走!”
“是。”
碎星戒沉默了数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午后爆发。
这一次,持续不断的强烈振动使得无名指产生剧烈疼痛,赫亚诺斯全然不理会,只一心奔上楼,撞开景枢房门。
昏暗的房间之中,景枢正蜷缩在地毯上,呼吸沉重。
话虽如此,赫亚诺斯还是毫不犹豫地照做。
紧接着,他看到戒指上再现蓝粒。
“我授予了权限,你随时都能感知到我的变化。晚安。”
易感期第三天,就这么平静欢乐地落下帷幕。
晚上临睡前,赫亚诺斯再三确认景枢的情况,直到对方些微气恼,他才稍稍收敛。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赫亚。”景枢问。
“吃太多会长胖。”
景枢率先回过神,“我知道,只是突然没回过神。但雪豆只会成为儿童玩具车,不会变大卡车,对不对?”
雪豆甜甜叫了一声,算是赞同。
“是不是昨晚吹风吹的?”
“不至于。”
赫亚诺斯又道:“特殊时期还是得多注意点,赛叔,替他做个检查。赛叔?”
景枢、雪豆和赛巴斯先生一齐疑惑地看他。
赫亚诺斯怔愣几秒,“你们没听懂这个笑话吗?”
大家还是懵懵的。
“作为赔罪,我给你买我们联邦特产的猫粮和玩具。”
雪豆还在喵喵叫,这回的对象换成景枢。
“不可以得寸进尺。”景枢佯作严肃。
说着,他继续逗雪豆玩。
赫亚诺斯无奈,揉揉还有点发痒的鼻子,总不能真是变天了吧?
想到这里,他对景枢道:“等吃完午饭,还是请赛叔检查一次吧。”
“我怀疑是它的问题,掉毛太厉害了。”
雪豆无比纳闷地看着他。
“这么小的猫,能掉多少?”景枢招手唤雪豆回去,抱在顺毛安慰,“我们不听他胡说八道。”
警报声还在响,这回是二重唱。
唯一一道光亮收束,房间里又一次陷入黑暗,没过多久,暖黄色的床头灯光映出,更明确地照出景枢那张愈发苍白的脸。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也不自主地发颤,连着空气里的信息素也越来越浓。
随后,两人的手环都开始响起警报声。
赫亚诺斯伸手一摸,浑身滚烫,连着腺体都在肿胀。
浓郁的茉莉香气弥漫,跟随进来的雪豆连连打了几个大喷嚏,最后一个还差点打得它四脚朝天。
“赛叔,先把它带走,记得关门。”
“晚安。”
赫亚诺斯站在景枢房门前好半天后才转身回房,心里既想测试功能又不想景枢难受就这样挣扎到梦乡。
*
“我当然想你永远都好,但这回可大可小,你难道忘记前两天的事了吗?”
景枢思索半晌,回道:“把手给我。”
“要干嘛?”
赫亚诺斯点点雪豆的脸蛋,调侃道:“随时随地都能停车,还不需要通行证。”
景枢轻笑,伸着手指蹭它的脸。
赛巴斯先生还是不明所以,但见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面,他心里也跟着高兴。
“这个时间点,他正在厨房准备午饭。”
景枢丢了纸团,尝试抽一抽鼻子,畅通无阻。
赫亚诺斯伸手去逗雪豆,把它引到自己这儿,刚摸了两下毛,头一撇,也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