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她低吼道，“到底是个什么无可救药的白痴？”

“……什么？”我被她骂得一蒙。

“我发了二十条短信！”她向我逼近了一步，我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你他妈的一条都不回？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消失吗？你是不是又在玩你那套不告而别的把戏？！”

我拉开了门。

她。

维罗妮卡。

“砰！砰！砰！”

“克洛伊？”拜伦也感觉到了那种不祥的氛围。“你是不是……？”

“我去开门。”

她在深呼吸。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的态度……缓和了一点。

“mouse，”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累，“……求你了。”

“好了……上车。”她转过身，拉开了她那辆黑色跑车的车门。

“什么？”

“上车。”她命令道。

“你……”

她开口了，她说的很慢。

“真……是……”

“嘶——”

我抓着我那只被她箍出了五道红印的手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我尖叫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你这个疯子！你放手！”

我试图挣扎，但我所有的力气，在她那“非人”的蛮力面前，都像个笑话。她把我从拜伦的公寓里，拖了出来。

我们冲下了楼梯，跑到了室外。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那扇薄薄的木门，在剧烈地颤抖。

“谁会在这时候……？”拜伦吓了一跳，困惑地问。

她没有放。

她就这么拉着我，或者说拖着我，跑了。

“克洛伊？！”

“我受够你这个白痴了。”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啊！”

“vee！”我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到底在干什么？！”

维罗妮卡根本没看我。

她甚至没等拜伦的回复。

然后，她开口了。

“离她远点。”

……

我因为她那个动作而踉跄了一下，撞在了门框上。

“克洛伊？”

拜伦的声音传来，他正从客厅角落走出来，他看到了我，又看到了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不速之客。

“太好了。”他也点点头。

我们就这么，隔着一个房间，尴尬又疯狂地，互相点着头。

就在此时。

“我……”

她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她一把推开了我，走进了房间。

她的脸很苍白，是的。但那不是一般的苍白，而是一种怒火烧到了极致、烧光了所有血色之后的惨白。

但此刻她看起来……美得出奇。

第19章 警察

我同手同脚地走到了门口。

我不需要看猫眼。

我那只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在疯狂地发抖。

我没有回答。

我已经无法回答了。

我知道是谁。

她在……求我。

“上车。”

“维罗妮卡肖！”我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他妈的就不……”

她闭上了眼睛。

她一字一顿地。

“个……不……可……救……药……的……”

“……大白痴。”

维罗妮卡站在那里，她也在喘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冲她喊道，“你就这么闯进去！！”

她看着我，脸上的怒火在这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并不常见的疲惫和失望。

跑到了那条停着她那辆黑色跑车的路口里。

“砰！”

我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把我那只被她拽着的手，狠狠地甩向了旁边的垃圾桶。

我听到了拜伦在身后的惊呼。

“克洛伊！等一下！发生了什么？！”

我回头，我看到他他追了出来。

我疼得叫出了声。

“跟我走。”

“不！vee！你放开我！”

就在拜伦还张着嘴，试图理解这一切的时候——

维罗妮卡动了。

她猛地转身，朝我走了过来。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拜伦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震惊。

“我不明白……”他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开场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嘿，”拜伦他向她打招呼：“我想你是克洛伊的那位朋友？”

维罗妮卡没有理会他的话。

她环抱着双臂，用她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绿色眼睛，与拜伦直视。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