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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第1页)

其实按正常逻辑讲,聂亭的计谋百无一失。他推立秦晟的儿子,而褚玉绳正是秦晟坚定的拥趸。褚玉绳虽是秦寄的老师,却从不肯入朝见他,师生顶多是一种挂名关系,一种类似太子太师的荣誉称号,这样的表面徒弟和秦晟遗孤相比毫无胜算。况且抛开情感,只从利益来讲,悯公一系重掌大权对褚玉绳百利无害,虎威营更是一家人。

但他不明白,秦晟已死,仇恨对褚玉绳来说已经没有必要。

还有秦寄。

褚玉绳觉得也可以。

但盘旋在南秦储位下的漩涡越来越深,褚玉绳想,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同意跟随秦华阳去寻找秦寄,但在半路,他发现这个使团里所谓出身虎贲的护卫,更具有虎威营的影子。

褚玉绳笑了笑,如果不是你们脏污了悯公的清名,鸡鸣狗盗之徒,配我出来一趟吗?

*

从玉升三年悯公殁算起,至今已有二十五年。秦晟死了二十五年,褚玉绳就寸步不离地替他守了二十五年。王陵是生人和死人的界线,却不是出世和入世的界线。诸如秦寄的叛逆、秦灼的变革,都能跟随每次的祭祀用品送到他的耳朵里。

褚玉绳说:我不冤枉你。古有滴血验亲之说,你可以和你这位公子滴血进去,向世人证明清白。

聂亭圆张的嘴巴陡然僵住,他喉中嗬嗬响了两下,始终没有点头。

怎么,不敢?褚玉绳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你和苏氏女偷情,私情败露后不敢担责,眼看她怀着你的孩子被押入宗祠!苏氏女何来殉情,明明是心中绝望,才悬梁自尽!你害死了她,如今还要把她配给旁人,往将军头上泼这个污水!她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偷鸡不成蚀把米。

*

聂亭父子交到褚玉绳手里,虎威营叛逆也由其负责审判。萧玠凝望他离开的背影,感觉像一把尘封多年的名刀重新收回鞘中。他没有走那红氍毹。

这时候一只手探过来,捏了捏他的手臂。

秦寄有些讶然,叫道:老师。

褚玉绳眉心没想到他的手臂成了这个样子,眉心蹙了一下,一直没有展开。直到萧玠说:这位秦旭公子如何发落,就交给丰城侯定夺了。

秦寄是秦灼的儿子,也是为数不多会悼念秦晟、祭祀秦晟的侄子,他是个好孩子。褚玉绳懒得管秦灼的儿子,但不会任由自己的学生和秦晟的侄子被人害死。

更何况,褚玉绳比世上任何人都要清楚,秦晟会不会有一个儿子。

聂亭弄巧成拙,踩到了褚玉绳真正的底线。

那是他曾经的左右手,他曾经骨肉一部分,任何蛛丝马迹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接着,他发现秦华阳和西琼关系匪浅,未必没有通敌的可能。

他也就明白过来,对方想再次挑动自己对秦灼的仇恨,但未必是要奉秦寄继位。

这对褚玉绳来说无意义,但对传信人而言却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物议沸腾之际,秦华阳不请自来。这位二十年不曾谒陵一次的丹灵侯为悯公做了一个正宗尊贵的超度,然后揭出其意:秦灼变革,引起轩然大波,他希望和褚玉绳联手,接回他的学生秦寄主持大局。

迎回储君的言下之意,很可能就是逼迫秦灼退位。

他转眼去看秦旭,所谓的秦旭已被剥掉礼服,面无血色,说不出一个字。

褚玉绳道:看这位聂郎的谈吐,你动这大逆不道的心思很有些年了吧?大抵从你带着虎威营卖给他大宗伯的时候,就谋定了这个鱼目混珠的计划。

聂亭浑身一颤,你你从一开始入局,就是为了肃清虎威营

一个无关大局的疑问突然从萧玠心中浮现。

悯公当年,真的没有心上人吗?

倘若如此,他何必为一个还没有出现的心仪之人立刻剖符呢?

褚玉绳冷嗤:秦旭聂旭还差不多。

一瞬间,聂亭脸色青白交加,他在虎贲押解下剧烈挣扎起来:你胡说什么?!公子是天潢贵胄!

是吗?褚玉绳一挥手,当即有侍卫端上一碗清水,放到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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