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is room, your pleasure is not a right. it is a privilege granted by me.(在这个房间里,你的快感不是权利。是我授予的特权。)”
话音落下的瞬间,拇指按下了“暂停”键。
嗡鸣声戛然而止。
“你现在的样子,还有资格提这层身份吗?”
他直视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凌厉眼眸,那里面的不甘与愤怒在他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as for your sed question...(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
“骂得好。还有呢?继续。”
他甚至微笑着,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危险的弧度。
“is that all the gratitude you have for the one ing up your mess?(这就是你对为你收拾烂摊子的人,唯一的感激吗?)”
畜生?
为了帮你遮掩那桩足以让整个家族蒙羞的丑事,把你带到这儿来让你清醒,就成了畜生?
他慢慢地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沿,那股逼人的压迫感随着距离的拉近而呈几何倍数增长。
这个动作迫使那个原本就已大开的姿势变得更加彻底,更加毫无保留。
“看着我。”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denied.(驳回。)”
他吐出这个冷酷的词,眼神依旧平静得可怕。
“既然这么有骨气骂我畜生,那就留着这口气,好好受着。”
“呜嗯——哈啊、哈啊……嗯!”少女如同一条忽然被扔入沸腾油锅中的银鱼,十根圆润脚趾因为用力而蜷缩。她被束缚住的手不断握紧又松开,指节泛白。她摇着头,有些神志不清地辩驳:“你,没有资格……呜嗯、审判我!”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少女平日里总是尊师重道兄友弟恭,如今一双眼灼灼的看向张靖辞,又凶又艳。她的五官清丽柔和遗传了母亲,唯独这双眼和父亲如出一辙,也和张家其他人如出一辙。凌厉,锋锐。
“你又是,哈啊……在以什么身份对我做出这样的事——哥哥吗?还是畜生。”少女年岁渐长也越发的伶牙俐齿,如今在张婧辞这儿讨不着一点好,她也干脆办法对兄长的恭敬也无。“要看、亲妹妹,唔嗯~在你的,办公室里,哈啊、高潮吗……!”她的瞳孔不断收缩又涣散,显然在和做巨大的抗争。她又快忍不住高潮了……该死……
星池死死抿唇。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那种即将攀上顶峰、只需再推一把就能彻底释放的快感,在最关键的一刻被强行截断。身体还停留在高潮前的极度紧绷状态,所有的感官都张开到极致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却扑了个空。
这一手,比持续的刺激更狠。
那种悬在半空无处着落的空虚感,足以逼疯任何理智尚存的人。
视线缓缓下移,略过那些因为羞耻而泛起粉色的肌肤,最终定格在那个还在制造着断续电流声的小物件上。
“想高潮?”
张靖辞重新拿起那个遥控器,在指间把玩了一圈。
手指松开了对下巴的钳制,顺着脖颈优美的线条向下滑落。但他并没有真正触碰,指尖悬停在那急促起伏的胸口上方一寸处,仿佛是在感受那下面那颗狂乱跳动的心脏。
“你问我以什么身份?”
张靖辞低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
“such vocabulary.(真是精彩的词汇量。)”
张靖辞的声音轻得近乎耳语,却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像裹着天鹅绒的刀锋。他伸出一只手,并没有去触碰那些还在发烫的肌肤,而是捏住了那个因为剧烈喘息而不断起伏的下巴。
指尖用力,迫使那张倔强又狼狈的脸抬起来,直视他。
他另一只手撑在她脸侧的沙发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那股混杂着雪茄余味和冷冽须后水的气息霸道地侵入她的鼻腔。
张靖辞没有给她适应这种落差的空隙。
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被丝带绑在扶手上的左脚踝。掌心干燥滚烫,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肤,几乎能感觉到下面血管的搏动。
用力一拉。
那两个字——“畜生”,掷地有声。
换作旁人,许早已暴跳如雷,或至少面露愠色。但张靖辞只是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得如同某种冷硬的雕塑。他脸上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彻底敛去,连最后一丝伪装出来的、属于兄长的温情也消失殆尽。
眼镜片反射着台灯昏黄的光,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暗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