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听松到底是给他身上衣裳尽数扒掉，然后目光沉沉把他抱进了浴桶。

打泡泡的时候，蒲听松的手都在抖，目光越来越暗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还是压抑些什么。

江弃言倒是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一张一弛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先生不就是那么驯化他的吗？

蒲听松目光又暗沉了一些，他感到有些坐不住了，便把江弃言往后推了一点点，腾了位置站起身，这才弯腰给江弃言解衣带。

然而他才刚弯下腰，就感到两只手绕过脖颈，圈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您这样，臣要如何脱？”

“陛下，您已经长大了”，蒲听松眉心直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或许真不是错觉，江弃言就是故意的……

可这委屈却也实在是真实，好像真的很不能接受自己不帮他洗。

江弃言这么想着，把腰带轻轻递到蒲听松手中，然后就乖巧地张开手臂，不动了。

“陛下？”蒲听松着实是惊了一下，眼眸越发暗沉，“此为何意？”

自然是……

江弃言感受着腰上的力度，在漆黑的浓浓夜色中露出一个无人得见的笑容。

第49章 争锋

听起来不像是玩笑。

烛火葳蕤之下，两双眼睛无言对视良久。

是新的，才裁出来不久，赶了两天一夜才完成。

宫女进来换了水，蒲听松沐浴完，刚躺上床，身旁的柔软就动了。

江弃言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耳边，轻声，“人前我们是君臣，人后我们是什么？先生还没说完呢……”

搓洗完，蒲听松低头看见他眯眼睛的样子，感觉有点可爱，没忍住挠了挠他的下巴。

挠狗似的，江弃言心底涌起一丝不满，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蹭了蹭那只手。

他蹭了一小会儿，刚有点舒服，那只手就缩了回去。

蒲听松的目光落在江弃言捻着袖口的手指上，这幅害怕拒绝而忐忑不安的样子实在不似作伪……

当然不是作伪，只不过是有选择的真实。

在先生深沉的目光中，江弃言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他便只是乖乖地趴在浴桶边上，安静不动了。

江弃言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蒲听松见他不动，心底疑惑打消了一些，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松了口气，认认真真搓洗起来。

江弃言抱着先生的脖子，直接在先生耳朵边说话，“先生自己想……”

还想什么呢？蒲听松认命地叹了口气，“小祖宗，你就不知道羞么……”

有什么好羞的，反正先生已经看了他很多次了。

可是……面前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不是小孩子了……

蒲听松一抬头，就看见江弃言咬着下唇，马上要哭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沉声，“好，别哭，过来，给你脱。”

江弃言走近，故意走得很近很近，直接站在了先生两腿之间。

勾引你啊。

江弃言不答，只是眼神更加委屈，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先生不喜欢言言了吗？先生以前很照顾言言的……”

久到仿佛天已将亮，但其实不过是错觉。

很久之后，蒲听松忽然挥袖熄灯，与此同时江弃言感到腰上压了一只手。

“睡觉。”蒲听松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冷。

蒲听松只觉得这声音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他很难想象江弃言是怎么做到语气又乖又危险的。

“拜过堂了”，江弃言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悲伤，很真诚的那种悲伤，“先生不知道答案，那言言教你。”

“人后我是你的妻。”

又是这样，先生就喜欢吊着他是吗？

好，看谁吊得过谁。

蒲听松取了毛巾，把他抱出来擦水，又给他换上明黄的御用寝衣。

从小先生为了培养他的服从，第一次见面就脱他衣服，后面更是帮他洗澡。

小时候的他，先生不觉得有什么。

那现在呢？他不信先生还能坐这么稳当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