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打坐,已不知坐了多少时辰,睁开眼,才知道天色已黑。从房外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有脚步声,说话声和吵闹声。
此时,要想恢复真气是不可能的了。这种空虚的状态,只能由其自身慢慢恢复,就像从未练过内功的人一样,需要一点一点的集贮内力。
丁帆已重新要了一间房,就在林惊风的隔壁,郭望峰则在他的另一边,此时,丁帆在林惊风的门外徘徊了一会,却没有推开门,转过身,向楼下走去。
林惊风大愣,笑道:“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
丁帆冷声道:“我善良也是针对善良的人,对于恶魔,一向心狠手辣。绝不留情。”
林惊风道:“我也算是善良的人。”
林惊风愣道:“我没银子。”
丁帆道:“没饭。”
林惊风又是苦笑一下,他知道丁帆对自己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救他了。他突然想问明白魔教与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等功力恢复了,定要去通天教核实一下,在他记忆中,明明从没有与通天教的人接触过,当然,渡天除外。
林惊风惊道:“你怎么知道的?”在他看来,与魔女在一起还是两天前的事,这事只有任逍遥等人知道,想不到他们的消息传得这么快。
丁帆讽刺道:“你难道还想让全天下的人都不知?”
林惊风苦笑道:“你说的这话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的。我饿了,不知有没有吃的。”
凌瓶儿在心中大叫“倒霉,死了死了。”此时,见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只得转过身,瞪着他,喝道:“是我。怎么了,你认识我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别乱说话,不然,我定饶不过你。”她是警告,也是威胁。
凌瓶儿道:“等明天我们再去看看。什么异宝这么神奇。”
其他人一进客栈就散了,几剩下几个人在谈论此事。
郭望峰突然望着丁帆背后怒目圆睁,像要喷出火焰。
丁帆向他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
郭望峰答道:“野渡谷确是有异宝要出现,但是并不是今日。可能会在这近一个月内。野渡谷里集中了各门各派的奇人异士不下百人,我从未见过什么异宝竟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前往。”
凌瓶儿也道:“是啊。丁姐姐,你是没去,你若去了定会大奇一惊,就连一直隐居在山的奇人异士都来了。有白眉山的白眉老道,红旗岭的红谷客,追风一剑,一渡大师等等,魔道那边更多,据说就连恶仙人、九指魔丐、无名、无神、无邪三个无字魔头都到了。当真是热闹非凡。”
林惊风道:“很抱歉。”
丁帆道:“我救你是看在你走投无路的份上。我心中在想,一个连自己衣服裤子都保不住的人,是怎么将命保住的。”
林惊风道:“让你见笑了。”
这一天,她没有外出,也没有去野渡谷寻什么异宝,而是专门守护在林惊风的周围。
她刚下楼,就看到一大批人从客栈外进来,看他们的脸色,好似没有收获。
郭望峰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这时一进来便望着丁帆,柔声呼了一句:“帆妹。”
丁帆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转身便出了门。
林惊风坐起来吃了饭菜,便开始坐在**打坐,希望能尽快将内力回复。
集中精力带动身体里每一丝能带动的真气,希望能调动出部分真气,但是,林惊风努力了无数次之后,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身上的真气不是被阻,而是真真切切的空洞了。不仅身体上找不到一丝游刃之气,就连丹田内也是空空如也。
丁帆见他没有再说话,斜了他一眼,便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林惊风躺回到了**,他得尽早将现在的一身内功恢复了。
过得不一会,丁帆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些盘子,将它们放在桌面上,道:“饭钱我会记在帐上,等下次见面,我会向你要回。一共是七两五钱。”
丁帆冷冷的笑了一下,道:“你能感觉到饿?看来还是人的身子,我以为你成了魔,连饿都不会有了。”
林惊风道:“你能不能别讽刺我了。”
丁帆道:“想吃,银子。我知道你住店吃饭从来是拍拍走人,从不付钱。但在我这里,你没有银子就休想吃饭。”
原来林惊风不知何时走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音,朗声道:“大家好。什么异宝?”
凌瓶儿背对着他的,一听之下,哼道:“孤陋寡闻。”转过身,才瞧清来人,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赶忙转过身。
林惊风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惊道:“是你。”
在旁的弥真道:“热闹什么,若不是异宝未出,他们早就打起来了。阿弥托佛,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人混在一起,这个月恐怕不知要发生多少次流血。”
凌瓶儿道:“打起来才热闹。他们哪有要打的意思,我看他们每个人都以已为界,各据一地,互不相侵,互不相犯,压根就斗不起来。”
弥真道:“阿弥托佛,时辰未到,等到了,只怕一场血战,无法避免。”
丁帆道:“你在魔教过得不是很好吗?怎么到了这里,还去偷人家的衣裤,你这魔教教主做的确是让我大开眼界。”
林惊风知道魔教指的是通天教,而自己在她口中的教主却不知是怎么回事,道:“你说我做的魔教教主,这怎么说?”
丁帆冷嘲道:“今天怎么没有跟那魔女在一起,想来这些日子,你在魔教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还有娇丽相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