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湖江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忽然改变主意,陪出笑脸,“月孩妹妹说的对,我们想到的,肖前辈有可能早想到了,他搜索这片林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笑公子,你还记得我们在张记杂铺那次吗?”
笑月孩忙抢着道,“我不是早告诉你了,那天晚上跟你一起的是我,不是哥哥。”
笑公子露出尴尬神色,“妹妹吵着闹着要扮我的样子与你同探张记杂铺,你知道,如果我不让她去,她肯定要翻天的。”
笑月孩叫道,“同我一路,怕我吃了你呀。我偏要跟你一起!”
雪湖江一楞,怕她使性子,忙道,“那就我们一路吧。”
这下江小君可不乐意了,“月孩姐姐,你胡闹什么呀?我可不跟你哥哥一路。”
他们来到了吞云楼后院六人被害的房间。被害人分住的是两个房间,这两人房间是紧挨在一起的,而且其中一间还是一排房间的最后一间。所有房间全是用青砖砌成的,劳固无比,不可能在墙上开有暗门。木格窗子是固定的,更没有天窗。一间房只有一扇门,门栓从里边栓死,外人若要进到屋中就只有打破门或者窗子,或将屋上的瓦掀开,进到房中杀了人再跃上屋顶重新将瓦盖好。据笑公子介绍,当时最后那间房中住着酒侠醉客,另一间房中则是史氏四兄弟。昨天他们住到吞云楼后,就传告了已冒雨回府的肖云舟。肖云舟与江夜当时就过来见了他们。今天清早西大街血案被人发现,肖云舟江夜担心这边,赶来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成了死人。
雪湖江仔仔细细地看过门、窗、地面后,已断定凶手不可能是从门窗和屋顶进来的。因为昨夜下着大雨,如果有人在屋顶掀瓦,地面或多或少总要被雨水溅湿,以肖云舟江夜的老成,不可能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窗上已破了一个洞,那是肖云舟叫不开门,心急之下有人打破窗跳进了屋内。在那之前必然是好好的一扇窗。门栓被拔掉,当然也是肖云舟他们拔掉的,事实上当时有人从窗上进到房间中后门栓还插得好好的。
此处并非吞云楼的豪华客房,当时六人之所以投宿此处,多半是为了避人耳目。六人也是早年在江湖中滚打的好手,多半也是认定了住在此处没有任何危险,所以才决定住下的。
江小君心底升起一股醋意,但想到自己与雪湖江已有过合体之缘,他又是那种重情重义之人,决不会抛弃自己,不觉又释然了。
“我哥哥有什么不好?人又帅,脾气又好……”
“妹妹,你太任性了!”笑公子面色一肃,打断她的话。
“是呀,我是任性!我不去还不行吗?这片林子爷爷早就搜过,我看你们也是白活一场!”笑月孩堵气地站到一边。
雪湖江暗中认为,若是以一般思维去思考,已不可能将这件事情想明白,索性走出门来。
“我想到院外去看看。”
后院外是一片苍苍茫茫的林子。雪湖江四下看了看,“我想到林子里走走。这样吧,月孩妹妹,你与小君一路,我与笑公子一路。走一圈后,再回到这里。”原来他想以自己和江小君的先天真气去感应一圈林中是否暗中潜藏着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