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赔我爷爷一跌,你听见没有?”野蛮少女凶巴巴地叫嚷起来。
雪湖江的嘴巴都差点不听自己的使唤了,结结巴巴的道,“如何赔……赔你一跌?!”
野蛮少女一跺脚,“你怎么就这么笨这么呆,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乌龟脑袋、大笨笨虫、一窍不通的二楞子,你就不能把他抱上楼,再摔下来?”
老头儿是接住了,仔细一看,却发现已被吓昏过去。
雪湖江刚想找个地方放下老头儿,冷不防旁边冲过来一位圆脸少女,怒气冲冲地冲他骂道,“哪里来的小野鬼,干吗抱着我的爷爷?还不将他扔到地上,否则本姑娘可不客气了!”说着横眉竖眼,怒气更大了。
雪湖江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呆呆地望着那个野蛮少女,底气不足地道,“我……我看见他从上面跌下来,怕他摔着,所以才接着的。”
雪湖江不真傻了眼,看看身边的江小君,早已气得满脸通红,直哼鼻子。若不是两人事先就商量好决不能轻露武功,她早就出手了。这下可好,受了这顿气,还要硬憋着。雪湖江深怕对方还有什么毒辣骂语,也打算想法子逃脱。不料就在这时,野蛮少女竟莫名其地转怒为喜,向着雪湖江裣衽施了一礼,低声下气地哀求道,“这位小哥哥,妹妹给你陪不是了。请看在不谙世事的份上,原谅小妹妹刚才的鲁莽,求求你高抬贵手,将爷爷再摔下来一次罢!”言语之间,极尽卑谦之态。
雪湖江如坠五里雾中,越发地吃不懂是怎么回事了,惊骇之极地望着野蛮少女,也不知该将抱着的人放下来,还是当真抱上去往下摔。
野蛮少女一听,怒气空前高涨,张口骂得更凶了,“谁叫你不让他跌在地上的!你这个冒冒失失的小野鬼、小娃娃、小不点,不懂事的黄毛小坏蛋,乳臭未干的小毛毛虫,令人讨厌得要死不活的小男人,我真恨不得两巴掌把你的小耳朵打成猪耳朵,小眼睛打成牛眼睛,我爷爷这一跤跌得不开心,我要你赔他一跌!”
雪湖江听得耳朵都直了,又是骇然,又是震惊,更奇怪的是这女子活脱脱一幅笑公子面孔。起初,他还将之当成了自己不久前结识的好朋友笑公子,细看之下,才发现一些细微区别。不错,她与笑公子是生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有天地之别。笑公子洒脱、温顺、善解人意,浑然有一股正气在身;这个女孩子却又凶又急,泼辣无匹,而且嘴角还有一粒小小的红痣,这是笑公子没有的。
雪湖江心念一动,莫非……莫非好竟是笑公子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