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晃，绿屋中欢快戏闹的情景又现上心头。

多少年了，为什么还记得这样清楚？

如果说男女之爱真有两种，那么对江夜的只是无形之爱，对江湖雪却是另一种、是自始至终都能真实感觉到的有形之爱，想要一下子在两者当中选择其一，确实感到万分为难。

宗纹被说破心事，吃惊地望着她。

“你怕他孤单，说明你也是爱他的呀！”

“什么，我爱江夜？”宗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朵朵说出来的话。

不知为什么，每次决定离开江夜，就会涌起这样的想法。

离开江哥哥，江哥哥还有知心爱人。

离开江夜，他将何去何从？

“江夜哥哥也是个好人，他为了不害哥哥，连发射英雄射那张大弓都毁了，所以，姐姐，不论你喜欢哪个哥哥，你都是我的好姐姐，而且哪个哥哥都会爱你一辈子地。”

“朵朵，你还记得我在坟前立过的誓吗？我立誓江哥哥如果活在人间，我就要嫁给江夜的。”

“当然记得，可是那时你说的是气话呀！况且哥哥又没有死，你对着别人的坟发的誓也不能算数！”

“朵朵，你别说了，如果换了你是我，你会怎样做啊？”

“姐姐，你别生气，我也是听凤姐姐说的。昨天凤姐姐陪我一起玩时，我问她什么是爱，你猜她怎么说？”

“凤姐姐说，爱有种种。有父子母女之爱、兄弟姐妹之爱，有男女配偶之爱，有同情怜悯之爱，也有爱国爱民的大爱，总之很多。如果你表面上对一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但分居两地，你又怕他孤单，怕他冷清，怕他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断地担心，这就是无形之爱；还有，形影不离，生死与共，打情骂俏，互相关心爱护，这些都叫有形之爱。无形之爱虽然爱了，自己感觉不到。有形之爱恰恰相反，自始至终都能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感觉到。”

宗纹心头又是一跳，暗想道，“难道我在无形之中已对江夜产生了爱意？不然为何常常下意识地为他着想？“

“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我没想什么！”

朵朵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你怕江夜哥哥一个人孤单？”

宗纹心中一动，暗暗想道，“是呀，对着别人的坟发的誓当然可以不算数的。”

“纹姐姐，既然你爱哥哥，而且早就跟他定过情，你就爱呀！还有陈姐姐、凤姐姐，以后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宗纹几乎脱口要说好，只是凤姐姐陈姐姐两个人名听入耳中，她又犹豫了。倒不是怕两位姐姐争风吃醋，而是又想到了江夜离开自己之后孤零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