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哎!事关重大,我还是如实说了吧,昨晚上半夜,天游的确离开房间一段时间。”
“连你也诬蔑我?”任天游涨红着脸,气呼呼地瞪起眼睛。
“天游,江山兄所说的话,你作何解释?”
楚萧然还怕不详明,又叫周飞说了一遍。
这一来,群雄目光都投到了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周详,他穿了身黄色衣服。另一个身着黄衣的,却是雪花枪任天游。
周详既是清白的,那么凶手是谁不是明摆着的吗?
外边进来两位弟子,躬身道,“周飞、白天参见庄主。”
楚萧然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说说,昨天晚上究竟看到了什么?”
昨天晚上,天气可真冷!
“岳父,周驼主所言属实,昨晚我们房中四人,确实无人外出。当时我与周驼主同睡一床,文驼主荆驼主睡在对面,相互之间一览无余,以我的警觉,就算睡着,有人要离开房间也是瞒不过去的。”
楚萧然又缓缓地点了点头,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现在,我有一句话要说,如果谁加害了本庄的五位好友,只要坦然站出来,我还可以留他一个全尸。如若不然,别怪我楚萧然下手太狠!”
众目睽睽之下,任天游腾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楚兄,咱们多年前已是过命的交情,你,你难道连我也怀疑?”
楚萧然沉痛地叹了口气,“天游,你先坐下。让我把话说完,是与不是,稍后再定论,你又何必这样沉不住气!”将目光转向任天游身边一人,“江山兄,昨晚你与天游共处一室,晚间可曾发生过异常,盼如实相告。”
周飞白天恰恰是两个相距极近的暗哨,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七八尺。上半夜,他们还看到过死者房间内的灯火。那时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两人虽知是自己人,仍不约而同地回头望了一眼。房门就在那时候打开,里边的灯火照到外边人身上,门外人面向房间,以侧背朝着两人,两人虽没看清面目,但还是看清了他穿着一件黄衣。当时谁也没在意,又调头监视院外动静。
过了片刻,白天又无意中望了一眼,那个房间的灯火已经熄灭,他只当房中人已睡熟了,跟本没想到会发生血案。
白天将昨晚所见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啊!许多人心房剧跳,原来楚萧然已经暗中查出了真凶,一双双眼睛东张西望,又相互猜疑起来。
外边还有些风声,屋中此时却静得出奇,半点声息也无。
隔了半晌,楚萧然痛苦叫道,“你还要撑到几时?”向门外大喊,“你们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