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亢龙有悔 (5)第1页_江山策之龙吟九州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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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亢龙有悔 (5)(第1页)

此事被后被文人墨客记曰:“圣上戏言,三皇子好客乱朝,三皇子遣客,人脉聚散,一时满朝哗然。”末了又加了一句,俗语言,最怕生在帝王家,生来头脑便分家,若要保命需装傻,安安稳稳则出家。

此事虽未闹大,民间却有耳闻,野史不断,更有人说听来消息的乃是三皇子进贡的异国美女,那女子不懂中原话,所以只听了个大概,糊里糊涂却害了主子。只是如今真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话已经人尽皆知,便不能不行动。

春雨如油,正月后,京畿就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雨,空气中总是清清淡淡的味道,水蓝色长衫公子坐在小舟之上,饮着杯中的浊酒,目中带着浅淡的笑。

没有回答看着面前穿着灰衣,原是他挚爱的女子的素云,柳清寒像往常一样就这般坐着,听着她喃昵经文。

回程的路上,雪尽望着尼姑庵外的小路,总想着那小尼姑说的男子,是如何一个旷世桀骜的男子会让她沉浸了二十年佛经的心有所起伏?怕是与景轩不差吧!

山路之上,马车中,一对父女却是两种心思。却终究脱不开天下大任,又或许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下的。只是一个上,一个在下。

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柳清寒道:“这青山古庵多静,只怕是最后一次来了。”

刚刚入内堂时,师太就问:“施主有心事?”

柳家世代为武将出身,他也不是能谋天下的谋臣,所以没有那种能掩尽心事的姿态,只得点头,助文宣天下的时候,他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只是他知道他的聪明比夕白万分都不如,只是他终究不明白,那么举世无双的一个人竟然会选择那样一条路,可景轩呢,他又在打什么注意,离开京都已经半年时间,他当真要助五殿下江山,还是不过用个幌子,其意还在二殿下炽焰登基为王?

“孩提不知事儿的时候就在这了,十年,二十年,总是有的。”她扫地扫的极认真,一粒尘,一片叶,几瓣残落的梅花,她都会扫的很干净,看着那清淡的背影,雪尽道:“那动了凡心是在入庵之后?”

没有回答,扫地的扫把依旧,一扫,一扫,而雪尽也没有再问,算着差不多的时候便离开了西萱台。

而柳清寒也从正堂出来,云景庵的住持年岁并不大,也并没有历经风霜的感觉,只是每年入春,柳清寒总喜欢来着,与师太谈几句佛经,听梅就曾问过:“京都有多少古庙寺庵,为何老爷总喜欢去那家?”

见男子没说话,女子道:“假公主已经代我远嫁,所以我已经没有危险,你若不放心,大可以把我送到四皇子府中,四皇子南泽是我的……”

兄长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那嘴角一直挂着笑的薛言之才道:“这里不好?”

微微一愣,南溪忙摇头道:“好。”

第三章亢龙有悔(5)

见她二人说的夸张,月清取下耳朵上的梅花道:“一幅皮囊好坏有如何,去把梅花泡上,万物皆有生命,这梅花也是有灵性的。”

两个小尼姑道:“知道了,师姐师姐,若是那公子回来,你会和他走么?”

略微还飘着寒气的小舟内,那脸精致的漂亮的仿若白瓷,就连南溪这样见过世面的公主都一见倾心。又何况是这天下的女子,只是在这男子的心中,天下绝色都不如那雨后,手执碧伞的一抹灰。

看着男子饮酒的侧脸,南溪道:“薛公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本为了求南泽相助逃婚才离宫,却没想到会被劫持,她还记得自己被劫之后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那府中的人都唤他为主上,却不知姓名,而他也只要她唤他:薛公子。

听她如此问,望着雨景的男子一笑,杯中的酒并不是什么御赐贡酒,也不是什么百年陈酿,只是街边十文钱一壶的烧刀子,入口极辣,那辣是顺着嗓子直逼心里的。

出了正月京都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开年大雪,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未来这一年必定五谷丰登,国泰民安,这一年是文宣二十六年,史册记,文宣二十六年初始朝中发生一件趣事。

传闻,这事情全因圣上酒醉之时和内侍说的话而起,俗话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步步的谋算终究敌不过帝王的一句戏言:“朕这些子嗣里以安靖最得人心,人脉最为广阔,此人之险远胜于其他皇子。”

这话是真是假也没人计较那么多,凭空出来这么一句话必然也不全是空穴来风。若只有这一句话也没什么,偏偏刘子之还死了,刘子之是安靖的这几乎是众人皆知的,而自刘子之死后,传闻南泽曾与刘子之有过闲谈,原本这事情是被引到南泽身上,只是如今牵扯圣上言论,安靖心机险恶,而这样嫁祸于人的事情定是人心险恶的人干的,遂事情越闹越大,而安靖为避嫌遣散门客,闭门思过,并呈奏折自称罪臣,言曰:“罪臣安靖恭请圣上玉体金安,安靖自幼好客,结交市井朝臣,只为弹曲吟诗而乐,绝无二心,朝中传言圣上憎恶臣结交之事,臣即遣散门客,闭门思过,还望圣上明鉴。”

看着面前的师太柳清寒苦苦一笑道:“有,也没有,素云,这世上前世欠下的债,今生,来生都换不掉的是怎样的债,又要用什么去还?”

听到那已经多年没人教过的俗家名字,敲着木鱼,捻着佛珠的师太连头都没有抬的道:“孽债。不能还。”

而他们之间的孽债从他带走女儿,从他为追随苏夕白,舍弃她这个妻子之后,就成了他们之间不能断的牵绊,为了断情,她断了三千青丝,而他也只是每年初春着一日会带女儿来,只是因为固执的想要逃离,这么多年从雪尽降生,她从未再看过一眼。

挽着青丝的雪尽道:“即是喜欢,必然有爹爹忘不掉的东西。”

车窗外是渐行渐远的云景庵,与越来越深的暮色,坐在车内,柳清寒道:“刚刚去了那?”

雪尽一笑:“去了西萱台,遇见了一个有趣的师傅。”

“既然好,又为何要走,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若到了你回去的时机,我定不会栏你的。”说罢便是一抹迷人到骨子里的笑。

突然听月澄如此说,那淡静的眸中不觉闪过一丝慌张,会么,不会了吧,她未曾涉红尘,那些心思奥妙她终究还是不懂得的。只是那种初见的感觉她总是忘不掉,她从山涧匆匆跑来,而他一张淡笑的脸,有些坏意却亦是那么漂亮。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她是尼姑庵潜心修行的小尼姑,他是路过山下的公子,纵使不会天长地久,亦不会走到如此绝情绝爱的地步。看着问话的月澄,回神的月清道:“乱说什么,月澄入了尼姑庵就要静心,不做,不行,不问,不听,不施,不舍,万物空,你们都去,去抄心经,一日三次,超到你们记得为止。”

见她正色,两个小尼姑也不敢在说什么,拿着梅花从月清身旁走过,走过去才见月清身后的雪尽,见有外人,她二人也懂礼,施礼问好。雪尽也回礼,只不过那眸子终究还是停在月清的身上。

小尼姑走后,雪尽道:“师傅入庵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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