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实在惭愧。
芮玮闲来无事，从头看那诗经，一页一页地读下去，越读越觉诗经有趣，到晚上读了一
半，吃了三顿干粮，而白燕粒米未进，就是一口水也没喝，坐在那里没动过。芮玮怕她死了
天。芮玮本要问她剧战的经过情形，但见她无意说话，免得自讨没趣，静坐蒲团上翻阅济生<!--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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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留下的那册诗经。
本想请白燕取出金针，见她静养不便打扰，于是展开先天掌图解，细细研究，这一研究
不由沈迷其间。<!--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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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仔细的闻闻，不错，是解药，却不相信吃得太多于身体无害，于是他只吃恰好能完
全解毒的数目——三十粒。
白燕若有深意地一笑，心道：‘你很聪明，可惜三十粒已经够了。’她收回锦盒，闭目
白燕接道：‘我就一次给你服下完全解除毒性的解药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里面装满圆形小黑饼，好几十个，递给芮玮，笑道：‘你快
一齐吃完。’
嘛，你早晓得“无影门，无君子”就别怪我啦。’
芮玮又觉要吐，吐的味道实在不好受，急道：‘你快给我服解药呀!’<!--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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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颇有信心的嗯了一声，道：‘又要委屈你在这里待三天了，目前我要先去少华山一行。’
芮玮道：‘莫非你要去会那小尼姑，从交手中悟得破招?’
白燕笑道：‘正是，只有这方法，先天掌破招可得。’
富的?’
芮玮脸色一红道：‘没什么，稍稍知道江湖上一般毒物。’
白燕鬼灵精，哦了一声道：‘差点又上当了，碰到了毒药大行家，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白燕不怕肮脏，上前扶住芮玮要倒的身体，笑道：‘糟了，毒药发作啦。’
芮玮奇怪道：‘你那毒针下的不是断肠红么?’
白燕摇头道：‘不是，毒性倒有点像断肠红，但断肠红一月发作一次，我这毒针却是一
他想通这点，神态轻松道：‘誓发了，苦也受了，什么时候开始学掌呢?’
白燕见芮玮不怪自己暗下辣手，十分高兴道：‘我晓得你破先天掌之心颇为急切，大概
慈悲庵上有什么重要的人要见?咳，你不用说那是谁，我也不打算问，现在我就传你先天掌
锁住了。他气恨不过被白燕愚弄，大喝道：‘你不是叫我发了誓吗?怎么又用这下三滥的毒针?’
白燕哼了一声道：‘你那态度，我可不信你在抱着诚意发誓，跟你说过香神无所不知，
你连我都骗不过，发的誓香神才不信哩!’
白燕站在他身旁道：‘你说香神在上，弟子芮玮发誓，弟子胜了先天掌后，此后一切行
动受命白燕，若有违誓，任凭香神罚之!’
芮玮一字不漏地背诵誓言，正背完忽觉背心‘神道’、‘灵台’、‘至阳’、‘筋缩’
白燕脸色忽变严肃道：‘它是无影门创始鼻祖——香神，你向它发誓心里要虔诚，怀什
么鬼胎，它是无所不知。’
芮玮暗中哑然失笑：‘一座女像还会是什么有灵的神像，骗小孩嘛!’忍不住微笑
芮玮说声‘对呀’，接道：‘可是我有把握，学了破招后，你一定能破先天掌，事实上无影
门做的事无往不利，总是先拿报酬，但我却不勉强你，然而要有个保证，否则破招让你学
去，一走了之，岂不白花了我的工夫?’
坏了你的身体，我的罪恶不浅啊!’
白燕道：‘这倒没什要紧，小小折磨我的身体坏不了，最主要的，传授前，你该履行条
件啦!’听到这话，芮玮的心猛地一沈。
知道先天掌实不难矣!’
芮玮笑道：‘何时可学那破招?’
白燕道：‘当然越快越好。’
一百零八招施完，白燕神定气闲的站定，芮玮暗叹先天掌难怪自己二招接不下来，实在
招招奇妙无比，简药官的天罗三掌，喻百龙的玄妙三十掌，路庭花的化神掌，堪称江湖上难
能匹敌的掌法，但与先天掌比起来，不得不承认，小巫之见大巫了。
时间内告诉你它的破招。’
芮玮叙述上慈悲庵过二关的经过，说到二招被败，自嘲道：‘我自以为武功还不错呢，
谁知一位十五岁的小尼姑败我轻而易举，要是她再展第三招，怕被她一掌劈下那山崖啦。’
道：‘姑娘既已完全熟悉，可否施展一遍?’
白燕格格笑道：‘我不施展，你可能怀疑我思得破招的可靠性，好，你就瞧着。先天掌
一共一百零八招……’
芮玮大喜道：‘真的么?’
白燕道：‘那天到少华山，我以闯关名义过第二关，三位小尼姑的先天掌，是我有生以
来首次遇到的最厉害掌法，但还难不倒我，我为揣摸先天掌的精微，故意不胜，与她三人一
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忽听白燕笑道：‘你在说什么啊?’
芮玮忙合上诗经，笑道：‘白燕小姐，你醒来啦。’
心情千头万绪，一忽儿喜，一忽儿忧。
那字体挺拔有力，显是男人所写，这诗经是姚济生的，满纸‘蒹葭苍苍’定是他写的了。此时芮玮猜到姚济生烦恼的原因了，不由笑出声来，寻思：‘他原来为情所困啊!’
‘蒹葭苍苍’是秦风十篇中的第四篇‘蒹葭’的第一句，此篇咏怀可望不可即的心意，
芮玮摇头苦笑了笑，心想自个的事，烦困一介女子为自己苦思，传出去笑掉江湖豪杰的
大牙。
可是白燕还能够苦思先天掌的破招，自己别说苦思，就是想破脑袋也不成，因先天掌总
芮玮道：‘白燕，这名字蛮好听的，白燕小姐，现在我先说我的要求，先天掌，你听过
这种掌法没?’
白燕摇头道：‘没听过，天下掌法名称泰半知道，但这先天掌举凡有关掌法的书典中，
，故意朗读诗经里的句子。
白燕睁开眼来用力一瞪，这一瞪显然在怪芮玮打扰她。
芮玮中止朗读，傻笑了笑，正待开口说话，只见白燕的眼睛又阁下了。
白燕坐上另张蒲团，闭目静思。
一夜无话，到第二天，芮玮起来走动，吃点干粮，白燕却仍坐着，芮玮知她在苦思先天
掌的破招，心想：此女的掌法远胜于我，她能与三位小尼姑剧战一天，而自己二招都无法
芮玮摇了摇头，他不信白燕有这大本领，仅从交手中可悟得一套玄奇高奥的掌法破招。
白燕头一仰，说道：‘你不信在这里等着瞧。’言毕不说再见，飞掠离去。
这天等到晚上，白燕回来了，只见她神色憔悴，想是闯第二关，与三位小尼姑剧战了一
静息。
芮玮吃了小黑饼不再有呕吐的感觉，心想可能毒性已完全解去，但那六支金针此时虽无
作用，却如芒刺在背，一日不除，难于安心，他怕存在身上，一天还会起作用的。
芮玮疑问：‘这就是解药?’
白燕嗯了一声：‘本来每天服一枚，一天不服毒性发作，但若一次服三十粒，毒性永解
，这里四十多个，服完，你可以高枕无忧。’
白燕笑道：‘我相信你是君子，我才以“有君子”待你……’
芮玮喃声道：‘有君子?’他记得这句话是无影门祖规四句中第三句，但他却不了解，
白燕如何以‘有君子’来待自己。
好笑，我要是相信能以六支毒针来控制你，怕是栽到家了。’
芮玮怒道：‘人以信而立，再大再厉害的毒物也强不上一个“信”字!’
白燕笑道：‘失敬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小人者非君子也，我本来不是
日发作一次。’
芮玮大骇道：‘天下哪有一日发作一次的慢性毒药?’
白燕道：‘这有什么奇怪，我这毒本来就不同嘛，咦，奇怪!你好像对毒药的知识满丰
破招，要习破招，当然先得熟悉先天掌，喏，我把先天掌的招式画下来，你仔细看看吧，等
你看熟了，相信我的体力也恢复啦。’
芮玮接过图解，忽然感到胸口发呕，忍不住就呕了一大滩出来。
芮玮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怪自己不信神，发誓时不够严肃，否则也不会受这六针之苦了
，但又想，自己并非背信之徒，学了先天掌破招，事后履行的条件当要遵守，白燕这六支毒
针施与不施无异，况且以自身本领，解这六针之毒易如反掌。
、‘中枢’、‘脊中’六穴同时一麻，转身大惊道：‘你干什么?’
白燕冷冷道：‘我在六穴****六支有毒的针。’
芮玮全身一阵冰冷如掉冰窖中，这六支毒针好像无形的枷锁，从此他的自由要被这枷锁
白燕不问芮玮要去慈悲庵的原因，笑道：‘少华慈悲庵就在附近山峰，可笑我今天才知
慈悲庵有套怪掌法，这样，三天后我传你破招。’
芮玮不信道：‘三天?三天你就能知晓一套从未见过的掌法破招?’
道：‘好，我向它发誓就是。’
当下跪在供桌前，回头道：‘说什么呀?’<!--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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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心中不悦却不好争辩什么，问道：‘你看怎么办呢?’
白燕笑道：‘我要你向咱们的神像发誓，那样我才放心不致于落得一场空。’
芮玮指着供桌后的女像道：‘向它发誓?’
白燕打笑道：‘不要苦着张脸，履行条件并不是要你命啊?’
芮玮不悦道：‘事情不知成不成，哪有这早履行条件的道理!’
白燕道：‘话是不错，在你未胜得先天掌前，谈履行卖影子的条件，太早了点。’不等
芮玮心急道：‘现在开始么?’
白燕摇头道：‘就那么简单?第一我得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芮玮猛拍脑袋道：‘我太自私，你两天两夜苦思，不好好休养，急着要你传授破招，弄
白燕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毛病?’
芮玮连道：‘没有，没有，那破招又如何才能破得了这先天掌?’
白燕道：‘信口说你也难信，等你学了破招，我施展先天掌，你以破招来攻，那时你就
只见她从蒲团上跃起，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的打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先天掌来。
芮玮掌法造诣亦在一流身手，自能看出白燕施展的真假，头三招果如萧风所使，比之萧
风那三招更精细，那因为小尼姑施展的先天掌本就比萧风高明的缘故。
一游斗，战了一天先天掌我完全熟悉了……’
芮玮暗惊白燕在掌法上的才赋，竟能在交手中偷学到敌人的掌法，他略有不信之处，笑<!--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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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道：‘我没睡觉，何来醒或不醒?’
芮玮道：‘姑娘两天两夜未食未眠，真辛苦了。’
白燕笑道：‘辛苦倒没什么，如今先天掌的破招已得。’
是首最佳的咏怀情诗。姚济生的心意昭然可见，他爱着一位女子，但那女子若即若离，令他
始终不明对方的心意，是故烦困不已。
芮玮过目不忘，想起蒹葭那篇流转优美的音调，低声诵读：‘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
共他还知不全三招啊?况且那三招，萧风虽向他展过，那其中精微的架式，他早记不清楚了
第三天，那本诗经芮玮快看完了，翻到最后几页发现其中夹着一张薄纸，那张纸上写满
了字，芮玮一一看去，却只是‘兼葭苍苍’四字，每句有的工整，有的凌乱，想见写字的人
好像从未见过这三字的记载。’
芮玮叹道：‘但我的要求，是这掌法的破招。’
白燕笑道：‘你别担心呀，我虽未见过先天掌，只要你说目今谁会这先天掌，我管包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