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牺牲者迟早是轮到我的。’
‘倘若我没有救令尊,以令尊之能不见得伤重死去,他若自行痊愈内伤,娶修罗玉女为
妻,这一生一定幸福,结果娶了师妹,做个报复下的牺牲者。’
尊对你说你母亲病逝死的原因了。’
‘令尊并非在咒你母亲,而因令堂再也不理他,他伤心得只当令堂去世了,我知道令尊
十分爱我师妹,倘若不当令堂去世,而不能见她,实令令尊一日也活不下去。’
定也知道是谁,她为什么不能替简春其报仇,莫非仇人是她亲人无法报?’
‘师妹除了我及她丈夫举目无亲,简春其不是我杀的,那一定是她丈夫杀的,是故令她
不能报仇。’
一时两人言谈融洽,此处难有人来,当晚悄悄离去,芮玮打听清楚,简召舞尚未回府,
自简召舞、林琼菊离开魔鬼岛就没有回来过,第二天史不旧前来探问,天池府下人并不知主
人去了何处?
史不旧大喜道:‘你成亲了,那好极了,贤内助是谁?’
芮玮道:‘贱内舅舅识得,就是魔鬼岛主的女儿叶青,还有一妾,原是天池府的婢女,
名叫夏诗。’
术并无多大的长进,舅舅收着大不相同,家母脑病非同小可,若无舅舅费心,甚难痊愈!’
史不旧一因芮玮的恳求,二因师妹之故,她虽然几乎打死自己,终是师父的独生女,治
病为要,当下收在怀内,说道:‘好,我仔细看它一年,一年后治好令堂的脑病后,此书你
痛之际,点住穴道,以舅舅之能不难医好母亲的陈疾。’
史不旧道:‘我医术现不如你,你一人来就可,我明年用不着来了。’
芮玮忽从怀中掏出扁鹊神篇,递到史不旧手上,说道:‘我医术上的修为仅凭此书,经
世上,就让她存着这个假想吧!’
史不旧摇头道:‘你难道只同情令堂不同情令尊?’
芮玮流泪道:‘我知道母亲不对,然而她已老了,忍心让她唯一的幻想破灭吗?’
又想母亲救魔鬼岛主叶士谋时,口喊‘不准打’,原来‘不准打’这句话,是指父亲和
简春其的相斗。
思潮一阵阵的在芮玮脑中涌现,奇怪他并不恨母亲对父亲用情不贞,忽然说道:‘咱们
史不旧道:‘不会错的,师妹心中一直以为简春其没有去世,明年定然再到这里来和简
春其幽会。’
芮玮的眼泪流个不停,不知他在为谁流泪,是为母亲的不贞而流泪,抑是为父亲的不幸
,唉!她实在爱极了简春其,每年和她幽会的日期却不会忘记,想是第二年来时,简家立好
简春其的墓碑。而师妹见碑如见人,只当墓碑就是简春其本人。’
‘我把那碑毁掉,正同杀掉简春其一样,顿时师妹脑中受了震荡,而忆起令尊杀简春其
不准打”,令尊怎能忍受妻子不贞之气,想是气急之下,将简春其杀了。’
‘师妹看到心爱人被杀,只顾伏在简春其的尸身上痛哭,想是哭道:“今天你死了,
我再也不理他……”’
‘但我功力散失大半,哪能碎石成粉,只能尽力裂成碎块,这一用力我知道是死定了,
心想除非神仙再也救我不活。’
‘就在这将死未死之际,忽闻师妹放声大哭,我想看她为什么哭,却无法看到,只听她
一想她说最后几句话,是导致令尊和简春其拚命的主要原因。’
‘定然是师妹虽然和令尊成婚后仍未忘情简春其,每年八月中秋偷偷和简春其在此幽会。’
‘唉,简春其为人未免大大不该,明知师妹罗敷有夫,还在此和师妹幽会,久而久之,
‘是故她说出“不准打”的话,那是她在劝令尊和简春其不要打,我本奇怪,她打我
一掌后,为何不再追打我,抢回墓碑,原来当我是令尊,所以没有追我再报毁碑之恨。’
‘其后她痛哭中所说的话,一切和那年所说的话相同,当她说完“往后我每年都来看你…
今天是咱们团圆的日子,我再不会忘记每一年的这一天,往后我每年都来看你……”’
‘我以为快要死了,脑筋却能在临死前特别清晰,心想师妹说出这话,一定又当作是简
春其死的那天。’
亲去世并非离弃,虽然我母亲死去,仍对她爱心坚贞如石,永不再变。”可见先前虽当母亲去
世了,仍未一日或忘……’
史不旧大叹道:‘那师妹的行为更是不该了,令尊对她用情如此,她怎能做出如此行径
芮玮忽然叹道:‘纵然如此,先父宁愿承受这痛苦,以我想来,先父临去世时,仍不忘
母亲……’
史不旧道:‘你怎知道令尊宁愿承受这种痛苦?’
第十三章家门惊变
‘我不由奇怪地想道:不准谁打了,是你打我,我何尝和你打过,但我不能想的更多,
只觉血一口一口的喷出,身体虚弱的几乎要死去。’
‘这牺牲者本应是我,结果令尊顶替,我恨令尊实在大大不该,倒应对令尊愧疚一生。’
‘心想要我娶了一个心中只爱另外一位男子的女子为妻,真不如不娶的好,否则这痛苦
是一辈子也无法消除了。’
‘豁然间,我不再恨你父亲,反而同情他了,这一生师妹爱的只有简春其一人,她嫁给
令尊只是对简春其的报复,因简春其没有娶她而娶了另外一人。’
‘这报复的牺牲者适逢其巧的选了令尊,要不是我救了令尊,以致令尊爱上了她,她报
‘令尊为何要杀简春其,我百思不解,只听师妹又哭道:“今天你死了,我再也不理他
,我虽不能替你报仇,从此他也不能幸福的过日子……”’
‘听到这话,我终于肯定简春其是令尊杀的,话中的“他”一定是指令尊,同时了解令
当天芮玮与史不旧驰归栖霞山,芮玮归心似箭,第二天中午抵达,未敲门先叫道:‘青
史不旧大笑道:‘想不到一年不见,你倒享起齐人之乐啦,叶青那丫头害我服下之
药,着实痛苦了几天,这次去摆起长辈的威风,好好罚她一顿。’
芮玮见史不旧答应同住,笑道:‘该罚,该罚……’
再收还,这一年内最好你我共同参研,合二人之力,定能参出医治脑病的妙术来。’
芮玮一想不错,笑道:‘这一年要请舅舅与晚辈同住,晚辈现已成家,并有一子,舅
舅再无他亲,住到晚辈那里,也好一享亲情之乐。’
验远不如舅舅丰富,以一年的时间,舅舅精研此书,医术定然大进。’
史不旧拿著书,摇头道:‘师叔传你,应该小心收藏,我不能看。’
芮玮神色哀求的说道:‘舅舅,请看在家母的病情上,收下此书,我留书一年,于医
边哭边如小女孩般的呜咽道:“春其,你死得好惨,春其,你死的好惨,我要替你报仇,不
!不!我不能……”’
‘我暗中大奇,心想师妹既知简春其死的甚惨,一定亲眼看到,那杀简春其的仇人一
史不旧断然道:‘正该如此,若让令堂永远存着简春其未死的念头,她的脑病再也无法
好转,一当幻想破灭,再着手治疗,脑病尚有痊愈的可能。’
芮玮想想也对,说道:‘明年咱们预先藏在此地,等八月中秋,她老人家来时,乘她悲
把碑竖好吧!’
史不旧道:‘为什么再竖,碑已碎裂,竖它做什么?’
芮玮叹道:‘明年母亲再来时,不见碑在,心里不知要怎样难受,心中当简春其活在
而流泪?
他这时确信史不旧的推断完全不错,母亲的不贞更是事实,想起那年和师父对掌时见母
亲来到,母亲对碑而立喃喃自语,又练武功给墓碑看,直当墓碑就是简春其的化身……
的事来,一幕一幕的往事在她脑中复现,所以说话痛哭,无一不与那年所发生的事情吻合…
…’
不知何时,芮玮脸颊上挂满的泪水,低声说道:‘这么说来,母亲明年还会到这里来?’
‘令尊听到这里无情的话,心寒了,自知再也无法挽回夫妻之情,悄悄离去,只当妻子
已经去世。’
‘却不知师妹哭到最后,神经整个崩溃,别说不理令尊,脑中根本忘了世上任何的事情
令尊一定发觉师妹的行为可疑,偷偷跟随,跟到此处,发现两人幽会,怒不可抑,和简春其
打了起来。’
‘简春其武功本不如令尊,加以内心有愧,自更不是令尊的对手,师妹虽在一旁大喊“
…”整个人的神经受了大刺激后变得麻木,记忆顿时散失,以前的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每
年八月中秋来看简春其一次。’
‘那天她说完最后一句话,飘然离去,我跟着昏死过去,却没想到被你救活,现在仔细
‘我把简春其的墓碑踢倒,她当做简春其被我踢死,也就是把我看做令尊,令尊杀简春
其的事情发生在这里,而后师妹把简春其的墓碑当做活人,我又把她心中活人的偶像踢倒,
当日令尊杀简春其之事在她脑海里重演。’
,唉!师妹呀!师妹呀!你真胡涂一世,放着幸福不要,却去求那无法再得到的爱情!’
芮玮不安道:‘家母的行为有何不该之处?’
史不旧愤然说道:‘在我尚未昏死之前仍听师妹哭道:“春其,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圆,
芮玮道:‘母亲不理先父的消息很快传到“修罗玉女”熊解花的耳中,她不忘对先父之
爱巴巴赶去安慰。’
‘先父要是不愿承受被离弃的痛苦,自会和修罗玉女和好,但先父对修罗玉女说:“母
‘我站立不起,在地上越爬越远,却不见她来阻止我,临死前,我还要完成丢掉墓碑之
举,以便断了她的痴心,但我爬到墓后,实在不能再爬了。’
‘既不能再丢墓碑,我想将它裂成碎粉,叫她以后无物可祭,不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