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挟着芝姑娘一条玉臂,风驰电掣般而来。
别看他年高老迈,而且还挟着一个姑娘,但身法之快,不业于凤,玉两位姑娘,比淡淡身影也不会差得太远。
芝姑娘一支手被挟在老人铁腕里,只觉耳中风声呼啸,足不沾地,恍若腾云驾雾,她几乎不能睁目。
他想:“这儿藏身不行,也许山那边或能藏匿。”
不容他再想,拼最后残余力量,向山顶撒腿就跑。
“是他!”
他内腑受伤,自然没有昔日灵光,正走间,足下一虚,踏在一个地洞里,重心一失,向前扑倒。
压折了几株枯木,发出响声。
他心中一震,暗叫一声:“糟。”
张大爹顺着小径飞掠,一面泰然自若地问道:
凤姑娘老远便看到他那一身熟悉的蓝色劲装。
由南路飞跃而来的淡淡身影,距这儿不远了。
最后跟来的人影,是个老头儿,正是神秘香车驾车老头张大爹。
是的,糟得不可再糟!在他抹掉额上冷汗,回头从枯枝缝里向下一看时,心中一凉,叫若不迭。
山下绿影,快如闪电,正穿过枝梢向这儿掠来。
满山落叶,连大石也没有一个,想躲委实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