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可不同,两手一叉腰,杏眼含威,往路中一站,恨恨发向那大汉“呸”了一声迎面拦住去路。
最先那大汉先是一怔,倏然止步,最后勃然震怒,双手一张,将随后众人一拦。他自己晃着大胶袋,牛眼一翻,冲着小姑娘吼叫道:“好小子,一指头将你挎死,你吃了虎胆豹子心胆敢拦住中路,向我鲁小牛瞪眼睛吐唾沫?你是那家小子?说!”
双方相距不过三尺,鲁水牛话声音够大,臭口水满天飞溅,小姑娘怎受得了?掩着鼻子往后退。
兄妹俩正在奇怪,人潮开处,已现出七八名脚天米,一个个身材魁梧,相貌狰狞,前襟敝开,露出古铜色的毛茸茸宽大胸膛,领头习i;位显得特别雄壮粗野。
伸开两个蒲扇大的巨灵之手,将避开得不够快的人连推带拨,也不管人家死活,直往前大踏步撞来。
兄妹俩摸不清来路,正想让开,岂料两人前面正走着一个瘦个儿,最前面还有一个大胖子,两人反应都不快。
大汉将胖子一掌推开,大胖子“哎哟”一声惊叫,仰面便倒,恰好将瘦子撞个晕头转向,象根木头似的倒向兄妹俩身前,不偏不倚迎头压下。
兄妹俩平时是个惹祸胎,一看有人不讲理,无事也得找渣儿,先前看了众人大汉气势汹汹的讨厌象,心里早就透着不愿意,再被瘦子一撞,不由小性子大发。
延芳年纪稍长,怕生事弓;起注意,忍着气急忙扶起瘦了,仅瞪眼鼓肋生气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