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一个强得连我也无法看透的人!”
什么?这个世上,竟有人强得连颜锋也无法看透?更在此时此刻出现?这个人可会是?
十憐根本不用再猜,因为答案已很快出现了!
缘于喝酒初期,纵能令我杀心稍敛,唯酒喝得愈多,我的心又再回复失控,且更变本加厉,身上脸上的兽鳞,更会出其不意突然发作,发作之期也愈来愈密,到后来,我甚至足不出户,极少除外见人。”
“最可怕的还是,酒,已经成为我的朋友,我已不可一日无酒!”
看着满屋满地的酒瓶,看着满屋满地的“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字,十憐忽地发现,眼前这个曾刀霸无敌的汉子,他如今的境况,竟是如斯孤独,如斯可憐!他已没有朋友,这五年来陪伴他的,也只有这满屋的酒瓶,还有他体内无法摆脱的疯狂的血,与及那柄曾在其手上寒光万丈、如今却被他埋在滩头深处的龙鳞。
就在颜锋话声方歇同时,戛地,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道。
“好一个北饮潜深龙鳞寒颜锋!想不到你这么快便感到我的存在!但,即使你低声说话,也可别以为我听不见你!”
他的人和他的刀,早已光辉不再,无敌不再,神锋不再!
想到这里,十憐正想再说一些什么,以安慰这个快已被江湖遗忘的汉子谁知就在此时,一直颓然沉声的颜锋,霍地目光一横,像突然感觉到一些什么似的,一掌乍出,已然掩着十憐的咀,低声道。
“别要作声,有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