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儿道:“不,她已经好了……”
赵玉儿只虚弱地浅浅微笑一下,并没有回答。
一名村夫叫道:“什么体内干净了?七孔流血不是死了吗?”也有人道:“她和你有什么仇,你要害死她?”
韩梦慈忙道:“大家稍安勿噪,我看看。”
宋祖既不解,又担心,目不转睛地注意赵玉儿。而赵玉儿只顾专心摧咒施法,那妇人的脸上黑气不但没有消去,反而越积越厚,整张脸都有如墨色,赵玉儿脸上也渗出汗珠来,仍不断念咒摧功。不可思议的是:那妇人原本凌乱的头发突然像是千万根钢丝一样,“噗”地一声,暴长数尺!就连放在膝上的手,指甲也突然长长了好几寸。
身边其它清醒的伤员见了,吓得哇哇大叫:“殭尸!是殭尸啊!”“这姑娘把宋妈变成鬼啦!”
宋祖和韩梦慈都不知如何是好,又见赵玉儿口发轻喝,双掌往前重重推击,那妇人哇地一声,不但喷出了黑色的腥血,鼻孔、眼角、耳朵内,都流出黑血来。
赵玉儿道:“让我来,好不好?”
“什么?”韩梦慈奇怪地望定了她,“玉儿姑娘也会医术?”
“不,我不会,可是我会些法术。”
韩梦慈将那妇人脸上的血水全擦干净,恢复她的面孔,一看之下,脸色大变,连忙起身往内奔去,叫道:“爹!爹!你快来啊!”
见韩梦慈这样,宋祖更是心急,扶着虚弱的赵玉儿,道:“你怎样?还好吗?”
那名村夫在妇人尸体边又气又急,道:“我娘子本来还好好的,你干嘛害死她?”
这七孔流血的惨状,让全部的人看得惊心动魄,却不敢作声。
赵玉儿脸色比纸还要苍白,也没擦自己的汗,便道:“我……作法逼出了她的尸毒,她体内……干净了……”
宋祖连忙上前扶住赵玉儿,道:“你、你怎么突然就……就这样做?这不是大伤元气吗?你为何要这样做?”
说着,赵玉儿已蹲在那病妇身边,将她扶起,自己盘膝打坐,一手抵着她背心,一手按着她的后脊,闭目催咒。
只见赵玉儿身边冒出一重重奇诡的白光,白光像拔丝一样到处飞缠流窜,这景像既美不可言,又带着几分异样。
宋祖屏气凝神,连动都不敢乱动,不知道赵玉儿为何会突然间施法救人?她自己身体未愈,这样动用法术,不是很危险吗?她会这么做,绝对不是因为一念之仁,一定有别的原因,可是,是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