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目光，他们看着同一棵植物，只不过，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近看，一个人远观。

似是赏着同一棵植物，也似乎是在欣赏着不一样的风景。

“若果有一天，你真的是可以反抗的呢？”他转过身看着楼寒梅，一双眸子直直看到她的心底。

他站了起来，若是只是做朋友，他苏离染还是觉得楼寒梅值得深交。

可惜天意弄人，他们之间永远都做不了朋友。

“那不过就是纳妾。”他说的很淡，很淡很淡，只是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了她的心中，顿时她握紧了双拳。

努力的打起精神来看着他，重新收拾好心情。

“那到底是什么日子？”苏离染的问题有些伤人，她是知道苏离染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但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这一幕。

深呼吸，她再次挂起了笑容。

苏离染还真的是想不到什么，不是父皇的生日，也不是母后的生日，更加不是什么纪念日，还能是什么日子？

见着他想的那么吃力还是想不到，女子的眸子黯淡了不少。

苏离染一直看着她，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背有些僵硬，他不但再也走不了一步，还转不过身。

“为什么要这样？”许久之后，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他自己全然不觉。

只是，他有些失笑，白璃沫似乎没有穿过白色的衣服，这人又怎么会是白璃沫呢？

看着楼寒梅，她站在这里眼中还带着期盼。

“不会有人笑话你。”他是这样子说的，所以他还是要离开。

我只能够不畏严寒的盛开，等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天到来。

苏离染摇了摇头，八成她是不会选择离开的，因为这个世界上面，白璃沫只有那一个。

“我要出去一趟。”

她别开了视线，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会不会反抗其实都不是重点，而是她从来就没有这个机会。

看着他的眸子，她有些无法自拔。

“寒梅觉得，若是……真的有那个机会”她握紧了双拳，有些许的犹豫。

“怎么？你经常来我这里？”勾了勾唇角，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我不可以来这里吗？我看啊，你是在人间玩的乐不思蜀了，都不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放下茶杯笑了笑，顺手拿起茶壶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你会反抗吗？”

会有白璃沫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吗？只是为了自己，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

楼寒梅你会吗？

有些觉得自己不争气，因为眼眶有些湿热，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要一旦聊到这个话题，两个人之间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离染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看着屋子前面种植的那些奇花异草。

“寒梅自知配不上大皇子，只是这是天意，也是天命，寒梅……反抗不得。”

“过些日子，就是我们的大婚了。”

她说完之后直直的看着苏离染，看着苏离染的表情僵硬，看着他皱起的眉头。

“那不是大婚。”

“难不成是你的生日？”

应该不是吧，没有那么凑巧吧，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女子无奈的摇摇头，眼中带着无奈还有一些悲伤。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怕。”

“你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之后再次转身，不过走了几步却是再也提不起脚步。

不是因为楼寒梅说了什么，而是他的心清楚的听到了一滴一滴的水滑下滴落的声音。

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楼寒梅给拦住了。

“大皇子是真的准备让妖界所有的妖笑话我吗？”她一脸的悲伤，眸子里面甚至装着泪水。

苏离染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脑海里面全是白璃沫，竟然会将这一抹白色当做是白璃沫。

“大皇子认为，真的是有那样子的机会吗？”

看着他，有些自嘲的说着，这是命运，是怎么反抗都法抗不了的命运。

“我们选择不了，就像是你注定就是大皇子，我注定就是一棵寒梅。”

这中间没有再说什么话，知道苏离染喝完三杯水之后，她再次将水杯倒满。

见着他没有再端起茶杯的动作，她放下了手中的茶壶。

“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