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姬梦回皱眉:“不会是生病了吧?”
燕非冰摇摇头:“怎么会,只是觉得耳朵有点痒,大概又是李尚书他们在背后议论我。”
顾凌波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怒极后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笑——冷笑。
“你干嘛笑得那么诡异?”燕昭警惕地坐远了一点,这女人该不会是气疯了吧?
顾凌波继续笑,笑得燕昭浑身发冷:“我写信告诉他,拿洛阳水席来换人吧!”前提当然是他亲手做的。
何笙接了信,匆匆离去。
公孙蝶疑惑地看了看她,不由好奇道:“尊上,可以透漏下内容吗?”
“你很闲?”
“都给我闭嘴!”同样的话,顾凌波不得不再说一次以维持秩序。
左膀右臂听命闭嘴,眼珠子却还齐齐地瞪着她,似乎她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绝不善罢甘休。
顾凌波长叹一声:“你们说得我懂。”
姬梦回瞄了某不会说话的逆徒一眼:“胡说,我教出的徒儿怎么会写那么肤浅的……”
后半截话被信上几个字生生咽了回去。
——燕昭他十叔,你家的破小孩赖在我这里不走,所以我决定绑票,速拿一桌洛阳水席来换人,要你亲手做的,汤不要太咸。
“阿昭已经离开了楼家,暂时没有危险。”
姬梦回点头:“那坏的?”
“阿昭和您另一位爱徒在一起,而且是他自己找去的。”
那个人这时候来信总不会是叙旧的,所以此事诡异,相当诡异。想着,姬梦回像是怕谁不信似的,又重重点了点头。
燕非冰摇头:“谁知道那疯女人又在想什么。”说着,他打开信笺,之后竟是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
这种话也只有她说得出来。
“回王爷,有王府的人来送信。”车厢外传来的回话声让燕非冰和姬梦回微微惊讶。
他们离京的事进行得很低调,而且特意嘱咐府里一有动静立刻快马传报,没想到刚走出京城不远,就有事情。
信?
十叔?
那这个小鬼头不就是……
“你是皇子!”公孙蝶乍舌,何笙头疼。
姬梦回好笑道:“怎么你只会想到那个快要垮了的老头子?兴许是哪家小姐呢?信王殿下在京城的身价可是连续几年的榜首啊。”
突然,马车猛地一晃,竟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燕非冰皱眉。
“骗人,十叔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哼,不服气是吧?我们就看看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
事实上,只有鲜少的几个人知道,燕非冰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属下告退,这就去张罗住的地方。”公孙蝶立刻一脸公事公办地离去。开玩笑,谁看不出来顾凌波生气了啊……
好不容易将八卦二人组遣走,顾凌波松了口气,不料——
“喂,你写的什么?我也好想知道哎。”
她卷了卷袖口,将案几上的茶具移开,对何笙道:“笔墨。”
零食找公孙蝶没错,笔墨找何笙要就对了。
一会儿,顾凌波将书信写好,递给他道:“找人把这个送到信王府,越快越好。还有,这几天我们不赶路了,就在这里等人。”
这……姬梦回无语。
还真是白痴都看得懂。
哎?
姬梦回怔住:“不……不会吧,这信看起来没几个字啊,你解读出这么多?”
燕非冰耸肩:“很简单啊,你自己看,白痴都读得懂的。”
“怎么?”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姬梦回想了想:“好的。”
“会是谁呢?”姬梦回也颇为好奇。
“看看不就知道了?”燕非冰接过信笺,皱着的眉头在见到信封上龙飞凤舞的“信王亲启”后,渐渐舒展开来,复又皱了回去。
“诡异。”姬梦回自然认得那信主人的字迹,他教的嘛,当然熟悉。
“尊上!你怎么能带着他……”
“老大你疯了吗?带着他可是会……”
脑子似乎“轰”的一声炸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