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男人的手。

魔法飞弹不需要施法材料，单手也可以施放，她不介意在这个人身上试试。

“你接受了邀请，我记得你。”

“你认错人了吧。”

霍俐后退一步，却被顺势抓住手腕。

那男人不满的说：“可你差点迟到了。”

那里有很多公共绿地。

现在已是深冬，没什么游人，他们应该可以很容易找到一片避开墓室的空地。

于是，他们约好明天在死城公墓区——路的尽头——直接见面。

“我的意思是，我更希望亲自告诉你我的事情，而不是通过一个法术。”

卡尔抬起眼，定定看着霍俐。

霍俐：我这是找补成功了吧？

“你可以称呼我为‘夜行者’·本尼。”

本尼示意她跟上。

霍俐思考片刻，决定跟上看看，毕竟时间还早。

霍俐记起末日教派的邀请地点都在死城。

恰好是今天，这个时间？

霍俐慢慢抽出自己的手。

“我想等老了，没办法继续冒险的时候，再把自己的传奇经历写出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卡尔怔了下，没有回答。

霍俐：“所以，你可以不要把这个法术用在我身上吗？”

男人拉高兜帽，露出扣着白骨面具的脸和一双深棕色的眼睛，

“你选择了畏惧死亡。”

不是吧，这么不凑巧。

霍俐向下瞥了一眼。

男人手上戴着薄薄的黑色手套，露出一小截苍白的手腕。

再仔细一看，好像是直接染黑手掌，下巴也可能是被涂黑的。

第二天，霍俐提前很早出发，穿过死城寻找适合的空地时候，被一个穿着黑色兜帽斗篷的人拉住。

“你来了。”

一个有些嘶哑的男声，只露出漆黑的下巴。

霍俐：“总之恭喜！你的法术一定会成功！”

卡尔再次露出微笑：“谢谢。”

二人重新寻找施放魔法飞弹的场地，最后在深水城外和死城两者中，选定死城。

出发前，她用咳嗽掩饰，使用魔法伎俩术，在一棵树后留下阿祖斯的圣徽，但蓝色火焰中的手没有指向天空，而是指向她和本尼前往的方向。

男人松开她：

“我将是你的邀请指引者。”

霍俐沉默，对方认定自己是应邀而来，目的似乎是发展新信徒，而不是寻找圣女。

卡尔垂下眼睛：“我…向你承诺过。”

霍俐懊恼，刚才的话不仅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说出她的不信任。

其实卡尔很有边界感，比如他知道自己回家后会练习魔杖和魔法飞弹，却没有提出去德卡里奥斯太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