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扬一句话又将青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灵月的事情,还有,从你刚才闪避的速度来看,你的实力恐怕还在夏儿之上吧。”
“这个…”青卓看似紧张,实则心中松了口气,她皱了皱眉道:“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借助混空的热泪解脱以来,我每每都会生出一些奇怪的梦境。如果说之前百余年的经历好似噩梦一般的话,那么现在好似刚才噩梦中醒来,又跌入了其它的梦境。”
“梦境?”青卓的话让张扬微微一愣,“到底是什么梦境呢?”
“新婚之夜,是我将你遗弃在雨夜之中。当日你所受之伤,今天便一并赔给你!但是…”剑身随着夏儿的手颤抖不已,闪着寒光的剑身被滴落的泪滴砸得吟吟作响。“但是请不要再这样冷漠了好吗?”
夏儿说着便猛地挥剑朝自己的胸口刺去,然而她才刚刚抬起手整个身体却是突然动弹不得。张扬起身将她的剑夺了下来,背过身去缓缓用衣袖擦拭着剑身上的泪痕。
“铮!”
“对啊!就是这个地方。”枇叶妮说着就要用手去按青卓的身体,吓得青卓瞬间躲了过去。“难道你们的不是这个叫法?哦,我忘了你们是人类。对了,你们管这里叫什么?”
正说着枇叶妮就要剥开身前的衣服,夏儿赶紧拉住了她的手。看到她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张扬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不知枇叶妮到底修行了多少岁月,可现在看来她实际上却只是个连人类世界基本常识都没有弄清楚的花妖。
“咳咳,那个,确实就叫前枝。”见枇叶妮仍是一脸好奇,青卓无奈地对她说道:“只不过既然你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绝不能再在外人面前显露此处,明白吗?”
剑身又是一声低鸣,这一声铮鸣像是耳边,又响在三个女人的心中。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只是倏忽之间,三人心底最为柔软的部分已经被触动。
“青卓,”房间中的灯光忽明忽暗,将张扬的影子映得影影绰绰。“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把剑你且替我保管吧。”
剑身入鞘,又放在青卓的手中。青卓乃是几女中最通灵犀之人,当下又岂能不知他言下之意,她轻轻抚了抚剑身,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枇叶妮十分不屑地整了整衣服,“我也知从一而终的道理,只不过当你们是姐妹从会这般,要不然,哼!休想近我三丈之内。”
“好了,”枇叶妮还要再说,张扬却挥手打断了她,“人生于天地之间,自然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当日虽然懵懂,但是我也会对自己所做之事负责。至于你……”
张扬说着将头转向一侧的夏儿,他咬了咬嘴唇,心中仍是跨不过那道坎。夏儿仿佛是看出了张扬的犹豫,她单手一挑,手中陡然多出一把流光长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