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从一开始就注意姜玉先的眼睛，就会发现姜玉先原本就不干净的眼睛，如今更像一汪死水，他就像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做出种种不符合原身性格的举动。

“啪。”少女打了个响指，解除她对姜玉先的操控。姜玉先一脱离控制，小腿一软，摔倒在地上，他不停蹬着腿，想远离这个女鬼，同时不住地喊“救命！救命！”

少女很不满姜玉先的言论，用法术把他固定在原来位置，叫他保持着右手前小臂和左手手掌支撑身体、左腿蹬地的动作，直到她消气。

少女歪了歪头，手指点了点姜玉先的眉心，“你那里好像住了很多人。我到那里，可以吃东西吗？”

“当然可以！”姜玉先一口答应。他没等少女回答，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从车棚里拖出一辆自行车，然后带着疑似“茵茵”的少女回家——少女坐在后座，双手环住姜玉先的腰，天然自带的阴气让骑车人觉得自己就像在空调底下做健身运动那样，若是冷气传来的方向更均匀一些那就更好了。

少女则用好奇的目光，注视周围陌生的建筑。她依稀感觉这里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件事对她来说非常重要，但是她又不记得了。

少女用温软的声音问候被她吓到的男子。她做了一个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的动作，眨眼间转移到姜玉先跟前，好奇地打量这个浑身狼狈的家伙。

“我叫姜……”姜玉先本来想说自己的名字，可他后来生生改口，“……一。我叫姜一。”

“我认识你？”少女问道。

第135章 不知我四

“……茵茵？”

“茵茵！？”

她环顾四周，最后嫌弃地说：“你这里人好多，难道你不觉得很挤吗？”

这里……也得记住。

她默默记忆周围的明显标志，打算等晚上再出来查探。

姜玉先一路骑回住处，他把公共自行车随意停在路边，便领着“茵茵”回到出租屋。屋里此时没有人，姜玉先一进门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了一把，动作不自然地候到一边，等少女坐下了，热情地招待：“茵茵，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现在给你准备。”

姜玉先柔和了目光，伸手去摸少女的头。少女躲开了。他尴尬地收回手，摸摸自己的耳垂说：“我们以前认识。你是我很好的朋友。”

“真的吗？我都不记得了。”少女语气低落，她垂下头，发丝随她的动作如瀑布般垂落，其中一缕落到姜玉先脸上，阴冷的气息不断提醒他眼前这位少女早已经不属于人世。

他像被蛊惑了那样，抬手撩开遮住少女表情的头发，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勇气：“你和我一起住吧！”

姜玉先大声叫喊，没喊两声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断咳嗽，几乎被肺给咳出来。

少女听见姜玉先在喊她的名字，便冲他笑了一下，她似乎现在才发现姜玉先的存在。在他身上，有更多她喜欢的气息。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