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将军一回头望着他,便让他彻底失去了告知范仲淹的勇气。
很快,顾文成便被关在了囚车直接送回了汴京,不到一日,他便被关进了汴京城刑部的大牢里,这里和寻常大牢还真是有天壤之别,不见天日,昏暗潮湿,空气里尽是些血腥气息,宛如人间地狱。
“好好在这儿呆着!”狱卒倒是没有虐待顾文成,只是锁上牢门便转身离去。
“他是何人与你何干?如今瘟疫肆虐,凡是医道中人,皆当出手相助,你却提及此人身份,难不成他比这瘟疫还要祸害吗?”顾文成倒也不说,直接开始质问将军。
“呵呵,终究不过是个稚子,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个稚子,来人!”将军伸出手,一个铁甲军呈递上一张纸,他当众摊开白纸,是一张通缉令,这张通缉令上画的画像即便再没有神韵,可还能是能看出是老狗那张丑脸。
“此人乃是十三州官府通缉毒医,毒死之人远不是一个蒲梨村可比,你当真要包庇此人的话,那只有得罪了!”说罢,将军一挥手,数个铁甲军涌上来将顾文成擒住,顾文成也没有反抗,这些铁甲卫看着便是身经百战之人,自己也懒得反抗。
“顾大人,您不进蒲梨村诊治,拦下商队做什么?”梁文正询问道。
“我要购置一头奶牛,进了村子方才有把握,可这商队队长却说,奶牛当属朝廷贡品 少一头也不行,如今若是一头奶牛能够救下一村人的性命,你们当说这一村人的性命还不及王公贵胄一日的膳食吗?”梁文正见状当即走上前。
“顾大人莫要乱说,既然今日大人您定要了这头奶牛,那将军,你不如派个士兵快马加急火速赶往国都禀报圣上,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及时处理,当都是人命关天之事。”梁文正还算是有良心,身旁的铁甲军将军插着腰,走到顾文成面前。
可顾文成却待不住,医馆之中蓉儿得了天花,若是不及时救治的话倒是命丧于医馆之中,整个医馆都会因此牵连天花不说,还有可能会死所有人,所以他当下不管怎么一定要离开这里。
没过半晌,顾文成一脚踹在牢门,发出震天的响声,可始终无人问津,连踹了十几脚,狱卒始终没有过来,只是耳边传来一个悠然得烟嗓声,“别踹了,这铁牢的大门可是寒铁所铸,而且这里是寒天牢最底层,你以为这样便能引来守卫吧?省省力气吧!”
“那有什么法子?”顾文成问道。
“封将军,此事是不是其中有误会啊?这顾大人可是当今圣上御赐六品良医,如何会包庇这等通缉犯呢?”梁文正还在为顾文成开脱,可这次还未等封将军开口,他先开了口。
“梁大人,此事不必多言,没错,我医馆确实收留了毒医老狗,你抓我倒也无妨,但是我顾文成今日便在这里直言,这天花瘟疫,除了我与老狗无人可解,即便是闹到圣上面前,我也无惧,本就是悬壶济世,到不曾想成了你们拿我的把柄,走吧!”
封将军冷笑一声,也不再多说,只是一挥手便让众人将顾文成押解下去,临走前顾文成还对梁文成说道:“梁大人,速去找范仲淹范大人,将此事告知于他!”
“你就是顾文成啊?”
“正是在下。”
“很好,那我问你,跟你来的那个老头是谁?”将军双眼微眯,眼神阴鸷质问顾文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