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上面沾染了一些老夫我独家配置的药粉,也沾了些蛇涎。天花当以肌肤口鼻之处所染,所以依老夫所言,以面巾捂住口鼻即可。”老狗的思维相当敏锐,顾文成作为现代人自然是很清楚天花传播的因素,这种与水痘相似却要更加烈性的疾病俨然是就像是撕开古代人生活的口子,无法抑制,只能杀之,所以今日顾文成想要救治这一群人,必要之时也要以身试毒。
“不错,此人不可说不无心机,可当今皇榜之下必有勇夫,便如当日与他在大殿内与所有御医对峙之时的那般对答如流,当今天下应当也只有他一人能做到了,老朽在太医院多年,本想借此机缘寻到合适良机,引入太医院,也能保皇城安康,可不管去了哪儿,倒是未曾料想顾大人也在其中,如今一去,便是百舸争流,严温,你对此可有何想法?”梁文成给了严温一个选择,此事虽有以身赴死之险,但也有破茧重生之机。
思绪半晌,郎中已去了大半,严温放下《药典》俯身作揖,“师父,我严温今日便要去一趟这瘟疫之地,前方此行生死未卜,但不管生死小人此生无憾!”
梁文正笑着点了点头,将《药典》放入他背后的行囊里。
“午时正,阳气盛,开关!”时令兵吆喝一声,站在山岩上的披甲将军一挥手,当即守着关隘的士兵纷纷拉开木栅栏,连同里面的数十道木栅栏也一同被打开,可见其宋仁宗对这场瘟疫的重视程度。
“开了,大家走吧!”所有郎中纷纷向着山口关隘之处行去,一旁的老狗也从岩石上翻身下来,“走了,小子!”
“好!那梁大人,后会有期!”听到老狗的呼唤,顾文成当即离去,向着山口一路前行。
“今日一去,你切记住,不管如何,当是我梁文正的弟子!倘若你能活着回来,老夫当以命引荐你拜师顾文成。”
听到这话,严温知道自己赌对了,当即转身循着人群一同走进了山口隘的深处,毫不犹豫,也没有回头。
“小子,拿着!”老狗将一块面巾抛给顾文成,他随手接过,嗅了嗅,上面有淡淡的药香味、
“师父!您为何不与他说说?”严温开口,神色沮丧。
“呵呵呵,严温啊,你觉此人如何啊?”梁文成却看着身前的男孩问了一个问题。
“顾大人,器宇轩昂,方才所言之时,双目正视与小人,小人能看出他并非是在开玩笑,如此瘟疫面前,他只身前往,所有郎中几乎是愁眉不展,只有他确是胸有成竹,此事,他定有对策。”严温人不大,倒是看的出很多东西,连梁文正也在一旁不住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