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半湿，发梢滴着水。

“我忘了书。”

她点点头。

她闭了闭眼。

不想再想。

“老师——”

形成一层白茫茫的雾。

她伸手抚过玻璃，

掌心冰凉。

笑着、喊着，从教室跑出去。

楼道回荡着脚步和雨声，

渐渐远去。

他怔住。

有那么几秒，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以为我们说好了，不提那天。”

“可我——”

空气里飘着粉笔灰的气味。

“老师。”他忽然开口。

“嗯？”

雨声吞噬了空气，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

他弯腰从座位下拿书，

暴雨来的猝不及防。

午后的天色原本明亮，

几分钟内却被厚重的云压低。

“进来吧。”

他走进来，

脚步轻。

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回头，

阮至深站在门边，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那场夜晚——

那盏闪烁的灯光，

还有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寒襄星留在原地。

她没有动。

雨水打在窗上，

“阮至深。”她打断他，

语气平静而冷。

“你不必向我解释。都已经过去了。”

“那天……我们在酒吧，”

她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合上讲桌上的卷子，

起身时，她正站在讲台边。

两人隔着几米。

光线昏暗，

闪电划过，

整个校园像被劈成了两半。

学生们慌忙收拾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