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英华忙完，在她旁边坐下，又接着问：“他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总往外跑？”

“哦这个，他上次和我说过，”徐英华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通通告诉了她，“聂因觉得在家写功课效率低，正好市图书馆新馆开放，需要一些学生助理，他班主任就推荐了他，每周去那里三天，一个小时十五块，算下来一个月还能拿八百多块钱呢……”

徐英华在旁边絮絮叨叨，叶棠面不改色吃饭，心里却不住冷笑。

不论他的努力有多渺茫。

……

叶棠带雪儿去宠物店洗澡，回家刚好吃午饭，没在餐桌上看到聂因。

周六早晨，公交车上人影寥寥。

聂因闭着眼，头脑昏沉发胀，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

原以为路上能打会儿瞌睡，可临近下车，他都不曾休憩片刻。

家里吃穿用度什么时候少过，劳他煞费苦心去挣这八百块钱？

偷偷攒小金库不说，还能借这由头避开她，真是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

“聂因呢？他早上出去还没回来？”徐英华把菜端来时，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哦他啊，”徐英华听她主动关问儿子，心里一阵高兴，“他早就回来了，说是在外面吃过，回房间休息去了。”

“原来是这样。”叶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他的生活轨迹才会发生偏移，原本有条不紊的秩序，慢慢瓦解分崩，朝着脱离他掌控的方向，越走越远。

而他想要重回正轨，摆脱她无孔不入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