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和底下的椅子安然无恙。

男人已经不知踪迹。

忽然间，她便没有那么害怕这个男人了。

她轻声开口，“是。”

男人忽然放开他的手。

“你现在，是要离开我吗？”

男人说出了压在他心里的最后一句话。

台卿沉默了。

成钺却不知道。

他只是慢慢拉进本就很狭窄的距离，近到两人的笔尖轻轻触碰到一起。

明明很温柔的动作，成钺做来却莫名有一丝肃杀之气。

台卿看着男人的瞳孔。

记忆里男人黑色的带着棕色暖光的瞳孔已经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双嗜血的红眸。

“轮到你了，师姐。”

他猛地远离了她。

在台卿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男人身上震荡开了一层魔气。

台卿只觉得风力强劲，一时睁不开眼。再睁开时，占地广大的玉清宫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的手还相握着，她感觉男人手里的湿意。

他其实也在紧张。

台卿想着。

他又开始呼唤台卿。

“师姐，师姐……”

台卿抬起眼看他，两人的睫羽相触，有一丝些微的痒意。

成钺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

台卿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成钺这么呼唤自己。她来不及感动。实力的压制使她挣脱不得。她开始恨自己的懒惰怠慢，不能在此时此刻帮助到男人，同时有些畏惧成钺会伤害他自己。

她潜意识的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