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说过，她曾经很爱这双眼睛。

一点点棕包裹着大片的黑，怀着天真热烈的或是含着柔情的。

她都见过。

满脸写着果然如此和不出我所料。

成钺有许久没有看见如此放松的台卿。自从那件事以后，他也悄悄地见过几次台卿。每次她都把自己伪装的如同小刺猬，稍微靠近就会灼伤你。

唯有她的醉态最是娇憨，这才勉强能窥见她小时候的影子。

成钺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也露出了一个和缓的笑来。

“那你更喜欢谁家的呢？”

台卿肯定道：“你。”

甚至于这双饱含泪水的眼睛，也曾夜夜出现在她的梦乡。

她却唯独没有见过此刻的眼睛。黑中透着一点点的红色，一点点的怀念一点点的柔情，和一点点的嘲弄。

一点点自以为是的可爱。

台卿似乎真的有些醉了。稍稍凑近了成钺一些，

她看向成钺的眼睛。

成钺怔了一瞬，忽然笑了起来，一时间几乎停不下来。

好半晌，成钺才止住了笑。看着面前面色酡红的台卿，他轻轻拈了一粒糕点放入嘴里，细细品位一番，最后做出了评价：“是我的功课做得不仔细。”

台卿似乎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