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见过的一次，是——

幻术。

功力最为精深的高手，用上失传百年的秘术，篡改人的记忆，偷换人的意志。

台卿甚至能听见他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印象里是没有的啊……只是之前众门派在这儿建了山庄，轮流来办云山大宴。今年，今年似乎是轮到了……”

在台卿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瞳孔骤然缩紧，下一刻，却已是恢复了严肃的神色，仿佛刚才一瞬间的惊惧，只是一个看不见的错觉。

而以玄松玄远门首席弟子的身份，加上他十数年的修为，竟是完全没有反应，直到此时才惶惶然发现自己受骗。加上数以十计玄远门弟子，更有甚者，也许玄远门整个师门都被笼罩在这一骗局里，可见背后施术者的咒术有多么精深。

台卿能想到的事情，玄松自然也能想到。但此时他除了静观其变，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

明明没有风，远隔人群的两人，却仍是一同打了个冷战。

只是他的声音是带着点颤抖的，传入台卿耳中也不免带上了点恐惧的情绪。

“我不记得了……”

山上原本该是清新的空气一霎间像是停止了流动，台卿的脑子有些发昏，他知道修仙者记性一般都不错，而像这种短程的记忆忽然消失的情况更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