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还在靠近。走廊上的空气近乎凝固。只剩下那个掌柜牙齿打颤的声音。
一步之遥,玄松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视线穿过重重人海对上台卿的。
台卿也皱着眉为自己和无忧施了防御术法。她其实算是个攻击见长的修士,只是无忧在她身边,她自觉多了一份责任。
专注于前方动向的台卿,自然没有发现身边的无忧,竟是对她结印的双手,露出了个十足怀念的笑来。
玄松缓慢靠近房门。
台卿摇摇头,在心底感慨玄远门的财大气粗,这般贵重的东西,荡歌山包括掌门在内一个没有,玄远门的一个座前大弟子,却是一掏就是数个。
只见那几个弟子接过夜明珠,竟也不是直接利用它们的光线照明,而是结了个阵法,使那些夜明珠悬浮在了空中,在不大的客栈走道里,发出莹莹的光辉。
也照亮了,肮脏的地面。
台卿对他点了点头,一只手暗暗扣住了袖中法宝。
玄松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一步,两步......
已经发黑的污血在他脚下蜿蜒成了近乎不详的符号。
台卿皱紧了眉,心下隐隐不安。
上面蜿蜒着数道血迹,道道通向禁闭的房门。
很快便有人认了出来:“啊,那是景繁师兄的房间!”
玄松比了个手势,让众人安静。玄远门的人非常训练有素,他们一半结出防御的术法,一半又摆出攻击的姿态,像狩猎的豹子般伏底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