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吴森能不能打昏夏侯屠歌还要另说,夏侯屠歌的修为可比他还要浑厚。
再者说,吴森肯定是要带张浪回幽魂族的,若是再带上一个夏侯屠歌……事情将要麻烦许多。
毕竟,幽魂族暗中筹备的计划实在太过重要,绝不能让人族发现任何端倪。
直到眼角滑过两行清泪,双颊浮现一抹绯红,她才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吴森手中。
“帮我把它放进张浪怀里,贴着他的心脏,谢谢。”
夏侯屠歌第一次向人道谢,也是第一次求别人帮她做事,因为她实在有心无力,连走到张浪身边的力气都没有。
夏侯屠歌摇了摇头,她英姿飒爽的笑了两声,轻语道:“这东西在我眼里只是个装饰品罢了,连做定情信物的资格都没有。”
“对了,说到定情信物,我确实应该给张浪留下点什么。”夏侯屠歌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随后,她又拔出长剑割下一绺青丝,一缕衣绸,含情脉脉的将绸布系于发丝之上,最后割破手指,滴上一点殷红的鲜血。
吴森怔了又怔,实在放心不下把夏侯屠歌一个人留在这里。
“快走吧,我真没事,你不是也探了我的命脉,看了我的伤势吗?我只是太累了而已。”夏侯屠歌催促道,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烦之意。
不过随后,夏侯屠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缓慢的取出储物袋,在其中摸了半天,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腰牌,上刻“白”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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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屠歌取出长剑插在地上,摇摇晃晃的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毫无血色的俏脸与大颗的汗珠还是出卖了她。
“夏侯师姐,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你到底怎么了,我回去找医师给你疗伤。”
吴森一脸茫然的想上前搀扶夏侯屠歌,却被夏侯屠歌挥手阻止了。
想到这里,再看看夏侯屠歌那坚定的目光,吴森只能苦笑一声,拱手叹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扰夏侯师姐了。”
“我……这就带张浪离去。”
“师姐,保重!”
“我记下了,只是大师姐你……真的要一意孤行,不跟我一同回宗,而是要独自离开吗?”
吴森心底五味杂陈,他如何看不出来夏侯屠歌俨然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
但他又能做些什么?总不能学白莹把夏侯屠歌强行打昏吧!
“这便是我的定情信物,你要帮我告诉他,我夏侯屠歌……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
“从来,都没有。”
夏侯屠歌紧紧攥着这缕带血的发丝绸布,看了许久,许久。
“你帮我把它挂在张浪腰间,免得以后相见我认不出他。”夏侯屠歌道。
“这不是白落羽赠与你的护身仙牌吗?!”吴森惊道。当初他是亲眼看着白落羽把这块腰牌送予夏侯屠歌的。
“我夏侯屠歌,需要别人送的东西来护身?”
“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没事,我只是太累了,等我离开梁家后休息一会儿便好,你快带张浪走吧。”夏侯屠歌笑靥如花。
但她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僵硬,明显是强行伪装出来的。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