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娇!果真是白凤娇!!”
冯宽微微一震,又见绿荷一脸坏笑的模样,连忙摆摆头,哭笑不得道:
“绿荷姑娘不要瞎说……我哪里敢喜欢她呀!只是……一时好奇,好奇而已。”
“凤姐姐……白姑娘……唉不对,白凤娇,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呢?嘶……白姑娘不会……就是她吧!”
仔细回忆和白凤娇相识的整个过程,越想,冯宽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如猫爪挠心般地忍耐一会,他忍不住问:
“绿荷姑娘,我叫她白姑娘,你又喊她凤姐姐……是因为,她名字里面,有这两个字么?”
迟疑一会,找了张茶桌先坐下。一会绿荷上来茶水,先给冯宽倒满,见他似有心事一般,直言不讳地问:
“很少见公子如此模样的,莫非……遇到了什么麻烦?”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
“外面天寒,快请里边坐。”
“姑娘早呀!”
冯宽回之一笑,开门见山道,“白姑娘今天在么?我找她……有事。”
“一个是洞隐门风大人,一个是白莲会白凤娇,在两位人精的眼皮子底下,弄这双重卧底的身份,岂不是在刀口舔血?”
“要不,咱把银子还回去吧?”
“不行不行!标爷的那一锭银子,虽说跟这个比不多,我好歹也是收下了的。唉,这条路,好像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瞬间,冯宽忽然便明白了什么,再看向这个看似平常的姑娘,他露出了一种复杂又单纯的笑容来。
“绿荷姑娘……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绿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公子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冯宽弓着腰,把耳朵凑上去,只听她低声说道:
“听说过城北洞隐门的风大人没?她的本名,就叫胡风琴。”
“嘻嘻,这是凤姐姐早就准备好的。公子不要,我没法向她交差呢,拿着吧!”
绿荷笑了笑,“在京城啊,钱才是最亲的,什么时候都会想到它。另外,凤姐姐还说,这只是一部分的预付金,等办好事,会有更多奖励!”
“那……我就暂且收下了,回头麻烦跟白姑娘说一声,冯子虚一定不辱使命!”
“原来因为这个啊!”
绿荷愣了一下,不禁莞尔,“公子放心,凤姐姐早就交代过了。还让我找机会给你送去的,上次一忙,都忘了问你住哪了。
这下正好,省得我过去跑一趟。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
沁芳阁位置比较偏,加上茶水价格贵的离谱,客人从来就不多。
怕过去太早没开门,冯宽刻意放慢了脚步,凭着记忆来到门口,店门刚好打开。
“我这运气简直……看来,今天是个赚钱的好日子!”
“那……公子这么早来,找凤姐姐所为何事?”绿荷不肯相信,接着追问。
“唉……罢了罢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跟你说说无妨。”
冯宽苦涩笑道,“绿荷姑娘,这么早过来,是因为家里无米下锅了,所以……我想……你懂的。”
“公子现在才知道吗?凤姐姐姓白,名凤娇……你现在都那个了,居然还不知道,凤姐姐的名字??”
绿荷一脸古怪,想到什么,又捂嘴笑了笑,往外张望一眼后,低头轻声问:
“公子,凤姐姐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因为喜欢她,你没好意思问她名字呀!”
冯宽捧着茶杯故作镇定,“只是……白姑娘她,什么时候回来?”
“凤姐姐没说,我也不清楚。可能下午就回来了,也可能三五日,小半月的。”
冯宽沉默一会,陡然想起之前梁标给他的那只信封,心内默默念了几遍:
“凤姐姐出去了,不在。”
绿荷浅浅笑道,“公子先坐会,我去倒茶。”
屋里面暖和,冯宽的心却不禁一凉。
“他妹的,到时一口咬定,就说自己是在另一边卧底就行。反正有言在先,我又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当左右互搏了……”
“话说,这白莲会还真是够大气的呀。相比之下……风大人那边,也忒小气了些。
对方马上又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冯宽思忖片刻,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往下说,当即拱手道:
“不管怎样,多谢姑娘了。麻烦郑重转告白姑娘一声,这银子……我不会白拿!”
回去的路上,反复斟酌考量一番,冯宽又开始不安起来:
“啊??”
“怎么,公子不会觉得,我是在胡编乱造吧?”
绿荷双眉一挑,“知道这事的人不多,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呢!”
起身刚出门,冷风吹来,冯宽忽又想起另外一件相似的事情,回身又问:
“绿荷姑娘,还有个事儿想问你。这京城里面,可有一个,叫胡风琴的人么?”
“当然有!”
一会绿荷过来,冯宽接过银票,看着两张银票上面“五百两”的字样,以及那熟悉的京城四大票号的红色印章,他不禁恍惚……
好一会回过神来,冯宽咽了咽口水,依依不舍地移开锁定在银票上的目光,看向对方,心虚地问:
“绿荷姑娘……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这……真有那么多吗?没弄错吧?”
冯宽心内一定,一身轻松地过去,刚好对上门口绿荷的双眼……
“公子……这么早就来啦!”
绿荷刚刚撩起门帘,正好看到他,心内有些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