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惊讶和诧异中,林瀚显得格格不入,他目光极为平淡地注视前方。
目前所听比起真相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九牛一毛不提也罢。
“果然站队没有选错,余淮身份远比我等想象的还要复杂。”林瀚在心里默默说道。
大不了就搜魂把上次事情捅出来,大家都别想好过。
一时间,宁榭想骂又不知从何骂起便翻了个白眼,“真有你的张口就来,以为大家很好骗吗?”
“是事实。”余淮想也不想就说道,直接杀了宁榭一个猝不及防。
“见这小孩年幼就捡起来,往树上逃,然后没过多久就发生蛮人身死一事。”
“巨大的响声吸引去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让我们俩得以逃/脱。”
“再后来就是这小孩醒来,然后催动什么东西就让所有蛮人为他指唤。”
有前车之鉴在,他又哪可能认下,自然是得抵死不认才对。
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惊呆周围看客。
明明不久前看起开还慌乱得不行,怎么没过去多久就跟老油条似的。
目光重新回到大殿中央,只见余淮正堂而皇之在殿内走了一圈,直到被宁榭喊住方才停下,“你给本座停下,不要以为真拿你没办法。”
此话听来余淮都想笑,却还是硬生生憋住。
宁榭想知道难道他不想知道吗?
跟顾冶都不知经历多少次生死,到头来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是蛮人,来自于异界是被流放。
现场各位不知情,他可是亲自受过蛮人威胁并且是在余淮的指使下。
能调动蛮人之力偏偏要窝在天玄宗当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到底是为何?
这个问题三年过去也没有想明白,反而在时间加持下附上了神秘色彩。
谁能想到有人完全不按套路走,没有否认也没有慌乱,而是极其自然地应下。
好像本就是如此。
使得诸位峰主惊叹之于又感到服气,能惹那么多事的人心态果真不一般。
“那种局势猎杀追捕下,我这点修为自然是听话在他收下做事最好,所以就是这样。”
无奈地耸耸肩后,余淮心底长舒了一口气,他敢这么撒谎就是因为白蔓菁率先离去,而剩下的真相只有林瀚知晓。
根据先前行事可以推断出此人绝不会说出,既然如此那就加上几句谎话好了。
大殿中心如今就剩下余淮,其余两位世家子弟都老老实实站在自家长峰主身后目睹全程。
宁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搭的伙,从哪处认识?”
哪知余淮心里就像是背了一套说辞,开口后便络绎不绝,“当时是在原始森林内部,我刚抵达就见有穿着五花八门颜色衣服的人正在砍他。”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
就像是写在某本史书上的一页,人人看过后都知大概过程却不明白其中具体经过。
“不知道,我在秘境内随便搭伙组队的人。”余淮睁着眼睛说瞎话胡编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