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去谈谈才对。”灰袍人微微叹气,是对眼下时局无奈而惊讶也是惋惜。
很难理解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跟想象中应该有的发展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另外一边,余淮早就来到三层继续翻阅,重新接起上次遗漏下的部分。
在灰袍人不说话后,果断成为那名最先离开的弟子,走了几步也没有阻拦。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最后都快步离开不敢有丝毫耽搁。
当所有人走后,此处便传来一声叹息:“怎么多年过去就变成这副样子,里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人人如此恶劣。”
“灵舟走过的气息都没察觉到,待在内门那么多年所学真是学到狗肚子里。”
“平日里是多闲,才到了动不动就嚼人舌根的程度,刑罚堂都没有判罚你们吗?”
一番话训得各位弟子更是不敢多说,有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恨不得当时就离开,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端受到牵连。
“不行,必须得把这件事和刑罚堂说明。”有名弟子神情相当激动,就像是余淮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必须立马举报。
结果刚准备离开就被叫住:“等等,刚才是不是有抹光晕,应该不是我眼花。”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在场不少人的共鸣,就连柳如是也在心里反复确认,那抹转瞬而逝的光确实存在。
左边在认真记住书册上的药材内容,右边则是在想钟祥的事情。
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好端端待在宗门内,传言百千年都不出山的人,满脸喜悦离开。
所以没人愿意如此。
不到半个时辰变成数十日甚至更久,不是疯了就是头脑不清醒。
要知道,内外门一字之差却是万里疆域之隔。
走动自然也引起旁人的关注,哪怕十分隐晦也很容易被发觉,就像有人拿光束打在你的眼睛上,再细微也能被发觉到。
不想说不代表不知情,很多时候是不愿意增添没有必要的麻烦。
他现在脑子可以说是混乱又清醒,像是被人从中心劈开一刀分成两半。
宗门最看中的就是苗子,好苗子尤为重要,中坚力量亦是如此。
刚才那些内门就是就是天玄宗之后的储备力量,可通过刚才所见所闻才明白,原来都烂到骨子里了。
将精力投入到没有必要的事情上,他一呵斥就闭嘴,趋炎附势这个词是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其中就有柳如是,他已经很努力不去想却还是止不住被这些人带偏。
余淮根本不值得费那么大心力去关注,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想想自己。
之前吃的亏已经够够的了,他没有想要一个坑跌两次的意愿。
“都闭嘴别再吵吵,否则每人领走三年禁令人人有份,日后也别再来。”灰袍人突然出声,使得场面瞬间变得寂静无比。
大家噤若寒蝉,都不敢再发表意见。
这时,灰袍神秘人才继续往下说:“人家师尊送来的,眼睛是都瞎了吗?”
那么余淮凭空出现简直不能再奇怪。
“怎么可能呢,他不是筑基期修士吗?连金丹都没有的人怎么从空中落下。”
“疯了,真是疯了,怎么一遇上他就会发生种种稀里古怪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