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就有了小径两旁坐了十几名弟子的现象出现,大半夜不回屋徒留外边吹冷风。
同时还在不停联系认识的师兄师姐,以求能将消息传递出去。
哪知道外门如今的情况早就让各位宗门高层气得不轻,好几次都差点亲自去擂台上打一架。
“真是离谱!滑天下之大稽!余淮居然能成为长老的徒弟,又将宗门制度至于何地?”
旁边弟子也开口附和:“又将我们多年付出放到哪个位置,未免欺人太甚。”
之前关于余淮被峰主使用权利破格提携至内门的消息雷得不轻,但往年也不是没有出现,除了不甘心外倒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够反驳。
窗外寂静无人,要是能有点阅历之辈经过都要被这番话吓得半死。
命和运生下来就注定,怎么可能改!
但凡事无绝对,总有人愿意费尽心力去找到一丝可能。
恍惚间,余淮忍着刺骨的疼强行逼迫自己睁开眼去看,见到的就是自己的背影,模模糊糊的连花纹都看不真切。
眼前一黑,刺痛随之消失。
人也瘫倒在地长眠不起,那本破破烂烂的册子还在桌角闪着异光。
没跟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的命理线往四面八方扩散而出,尽头系在哪只有亲身到达后才明白。
而天下那么多人彼此之间总会有牵扯,但凡遇见相关事宜的线就会开始交织,从而编织出一张大网,能令人陷入其中无法逃/脱,也能破开包围达到新生。
他们这些掌握天机数的也是由线开始倒退和扩张,从而掌握不知晓的信息。
现在都还在外门安排的屋子内各自找人谈话,以求接下来不要出现差错。
位于擂台附近不远处的建筑群之中,不少人心惊胆颤,被从未见过的局面吓得不轻。
当属外门弟子最惨,不知情还得承受未知事件带来的怒火。
这件事可就不一样,已是完全背着天玄宗运转万年的规章制度。
要是被发现不仅长老需要撤职赶出宗门,就连弟子也得被发配边界与妖兽为伍。
奈何偏偏赶上外门十年一度的擂台大比,距离刑罚堂开门还得等上一段时日,但也不能保证宁榭不会在夜里回来。
后山静并不代表内门其余地方也安静,哪怕是夜色已深也有不少人在闹腾。
还有一部分人坐在前往刑罚堂的必经之路,就等着遇到宁榭好一举告发。
抱怨声都不需要特地去听,隔着十米开外的距离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与此处相隔数十里的后山地界,破旧的茅草屋中钟祥还在十年如一日地泡着茶水。
没人来叨唠,他也不发出声音,唯有屋外竹叶被风吹过时响起的“沙沙”声。
“果然命好就是不一样,入门就这么被摸到手上,日后要是成长起来说不定价值还能更大,不知我是否能借此改运。”钟祥放下茶盏轻声说着。
余淮看完全篇介绍时总算是看明白,外界再一次夜上枝头,他却开始跃跃欲试,“那我现在看看自己有多少根线不就好了?”
心动不如行动,说完便立刻念完口诀,准备好好打量下身上的过往。
哪知话音刚落下,眼睛便被无边圣光晃了眼就像是刀尖在上划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