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话从口中拖出那刻,一双玉手出现在脖颈上,仿若蛇一般冰凉刺骨。
发力的瞬间,闫安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只见白蔓菁那张脸迅速逼近低声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堂而皇之的欺瞒,你可明白?”
“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如实说就是,天蝉宝衣都给你,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见身后的男子还在磨磨/蹭蹭,直接拉了一把。
待到闫安觉得天旋地转结束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抵达对岸,即将迈入危机四伏的南部地区。
白衣就如往日那般,不染纤尘在森林中游**。
当轻若羽毛的蝉衣接到手中,闫安是满脸不可置信道:“这么贵重的防御法器我怎么能收,属下这身子哪里配。”
说着就要拒绝,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对方的眼神给吓回来,只见白蔓菁嗤笑道:“不过是为了让身边有个人能出去罢了,关键时候当个替死鬼,你何必那么自作多情呢,收着就是。”
换做别人可能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说得那么难听好让其心安理得地收下,但闫安哪会不知,这真是白大小姐心里的想法。
只见那张脸顿时变得森冷无比,冷声笑道:“看来目前的情况是等不到林瀚,只能我们自己动手。”
来到原始森林内时间加起来也有十来日。
距离之前说的三日是不知差了多少。
“荒谬!荒谬至极!”白蔓菁说着硬是将山岩的一块私下,直往下方砸去。
看得闫安都不知该如何安慰,索性就全程低头将存在感放的最低。
当听到自己名字被叫起时,就知该来的到底还是逃不过,只好认命般道:“小姐,您唤属下可是有事?”
“是不是太久没有给教训,以至于于你连最基础的规矩都快忘个干净。”
双手收紧的刹那间,闫安整个人都喘不上气,大脑一片眩晕。
好似一切还如往昔。
“闫安,你是不是害怕了?”走在前方的女子突然停下脚步不再迈进。
“属下不敢,小姐您多虑。”断耳男子恭恭敬敬答道。
于是也老老实实接下不再多言,穿在身上那刻才知能被称为顶级防御法器的,果真不是凡品。
光是夜里的冷风都无法吹动被蝉衣覆盖的衣摆,连寒意都被阻挡在外,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对岸有数道危险之气。
“穿好就走吧…是时候该离开这荒芜之地,好好出去大展身手一番。”白蔓菁伸了个便一举跳到山崖边沿的平地上。
若不是外头有着上千名行动敏捷的蛮人,她又何须如此狼狈躲藏,早就提剑杀了出去。
但现在情况大变,都有人方言威胁到头上来又怎么可能等待下去,计划是会随着身边事情的发展而产生变化。
“我们现在就出去,这件天蝉宝衣你给我穿上,要是再和之前那些家伙一样被击倒,本小姐可不会管你死活。”
却见那张明眸皓齿的脸在月色下异常耀眼,像是午夜时分才会开启的昙花,绚烂至极。
但闫安却是脚底发寒,浑身冒着冷汗,跟在白蔓菁身边那么久,但凡露出这副神情便准没好事。
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