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岩沉默好半晌才回答:“那你先给我个非留在天玄宗不可的理由,这破宗门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非得费那么大功夫也要留下。”
哪知余淮是油盐不进,根本不回答,依旧保持着原先的问题往下问:“你就说能不能行,如果可以我今日就帮你逃出地牢,不行大家就一起坐牢。”
瞬间,缓和的气氛又变得森严起来。
要蒙骗过关的可不是不入流之辈,而是已经站在月色大陆金字塔顶端的天玄宗,其中也包括了火灵根最强者季惊阳。
想要使得计划进行,就是大乘境修士听了也得傻眼。
“先介绍一下,我叫温岩是个修士,你的要求不是不能答应而是有些难。”华服男子认真道。
余淮听到这句话后便知道对面那老家伙是个聪明人,也就不再打马虎眼而是直说:“我帮你逃跑的前提就是你能有办法骗过天玄宗的所有人,让我继续留在这,并且答应我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
这就是前提。
如果连这些都没有办法保证,他又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救一个陌生人。
要是余淮此刻也有能够穿墙而视的功能就能发现,哪怕声音很平静神情却激动得不行。
“对,不过我不和你一起逃走,得变成是你胁迫我的模样才行。”余淮淡淡道。
现在处境不如人意是真,他要继续赖在天玄宗也是真,在没有完成目的前就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将想法改变。
但,之前嗅到的血腥味又是什么。
难不成这本事还只能医治得了别人却无法救自己?
可能是又在鬼门关前走过一趟,也让余淮意识到硬跟对方干没有好下场。
大家都不肯让步。
然而这森严的气息却让余淮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为什么他们两人的谈话看起来平起平坐?
要知道在不久前完全就是一言堂。
哪怕是他这种活过万古的家伙听了都觉得难,换做其余人怕是不要想完成。
然而余淮听后就知是可以完成的,无非就是想故意这么说好在条件上再商议一下,“那我自我介绍一下好了,小辈名为余淮是个不入流的修士,既然前辈没有否决那是不是可以完成呢?”
双方互换姓名,但对于彼此的戒心是一点没放下。
能关在此处的可不是人人都是无辜的,光是听之前那老者说自己杀人的语气那么轻飘飘,就不可能是个良善之人。
为这样的人冒着巨大的风险,把本来不轻的罪名变成滔天大罪,完全没有必要。
就在余淮算计的同时对面也在算计,因为这件事听起来难,做起来也不简单。
唯一能留在宗内并且还不被怀疑办法便只有装成受害者,成为囚犯出逃的关键证人,不说别的起码又是能保下一阵性命无忧。
“那你想要什么条件,这么做为的是什么?”沙哑之声冷漠道。
天下哪有伸手就能拿到馅饼的好事,没有目的是绝对不可能。
心思转了又转,在对方还没回答前便说道:“你不是想出去吗,我可以帮你。”
本来还在纠结怎么将问题糊弄过去的男子,听到这个消息就如同天上掉馅饼般,连忙道:“你说的话可当真,确定要帮我出去?”
最棘手的问题突然得到同意,哪怕很心动但还是保持着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