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人生地不熟，冒然开口也未必有人能回答。

既然大家都选择相似的路径，那跟上便是，总不能这些人马全是赶去送死的吧。

"况且，今日可有大事情发生，昨日初来无事可干，今日可就未必了。"

现在距离天色完全亮起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下方却能看见其他竹阁内不少人影陆续爬起。

下着小雨的地面满是泥泞，依稀可见密密麻麻的脚印布在上方。

位于竹林当中的竹阁也是黑灯瞎火。

昏暗的视线看不清周遭情况而余淮本人也无心留意，反倒是还被梦境中的画面所困。

那双竖瞳是什么东西的眼睛？

顾冶余淮从木**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环境第一时间将身子往后挪了不少，知道撞到墙角方才停下，过了几秒才意识到通过昨日的选择自己来到了杂役山。

随后也不在纠结，爬起身往门外走去。

竹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际的山林。

导致匆匆赶至的两人格外扎眼，从人群中一扫便能清楚的发现异常。

各大宗门上下谁不知道，天玄宗掌门季惊阳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过往光辉事迹刚正不阿的性格那叫一个高风亮节。

若不是威胁宗门的大事，只是弟子间的隔阂，那便绝不会插手。

而林瀚此时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眉头顿时舒展开，"还是掌门您有远见，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不打搅您的好事。"

前脚余淮刚走，后脚顾冶就立马跟上。

等他们赶上大部队时，才发觉雨迹早已消失不见，他们正处在屏障的庇佑之下。

小路的尽头不是多么广阔的天地，也没有好事情发生，唯有上百名杂役弟子穿着粗布衣在空地上集合，连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有不少凡人冒着雨往外赶，去哪不清楚，总之一个接一个的往小路尽头赶去。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哪知道，跟上去就是。”余淮在心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随后立即跟上前方大部队。

在过往的认知当中，找不到任何一双能与之匹配的。

全神贯注投入在思索中的神经留意不到周围变化，直到肩膀被触碰时才如梦初醒，转头就见顾冶那张冷脸，"有病吧你，不在屋内好好待着出来乱晃吓人，有意思吗？"

对方只是耸了耸肩道："我在楼上看你好端端地站在走廊上跟失了神一般，特地下来看看可不是没事找事。"

刚伸了个懒腰就看见余淮站在楼下的护栏旁，从衣裳微微泛潮的模样来看，不像是醒了不久更像是在门口的走道/上站了一宿。

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从被梦境吓醒之后，余淮便熄了继续休息的念头，丙时出头的天色很暗。

山洞重新恢复寂静。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