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们想找打是吗?”
林远撸起袖子朝前一步,顿时掀起狂风,百官无不是捂脸抵挡,柳婉莹身前三丈紫金护罩亮起,狂风靠不近她,柳德民脚尖轻点,清气升腾直接隔绝。
他们二人就当做看好戏的人,倒要看看离开庙堂数年之久的叶空怎么处理棘手的事务。
这下叶空他们真是看明白,这些年轻官员是兔死狐悲,觉得易年就是他们以后的结局,不管功劳多么大,在一些老臣面前,他们不过是随意可弃的棋子。
“哈哈哈。”
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充满整个殿宇,像是刺耳的摩擦声在耳边震动。
“臣附议。”
不少臣子站出,同意这位年轻臣子的话,叶空看出这些附议的人年纪都不高,应该也是这些年晋升或是科举上来的。
反观柳德民这些老臣,老神在在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就像这事跟他们无关。
“陛下,微臣有话要奏。”
柳婉莹刚伸起手臂开口,结果被一官员打断,此人面容白净,相貌堂堂,身穿六品官服,看样子是这几年科举金榜中选拔上来的。
此刻他气宇轩昂,锋芒毕露,像是一柄开锋的利剑,旁人触之即伤,那些老臣则低眉顺眼,心中冷笑不止,暗叹此人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柳凡拉住林远,向他摇头示意不要管,叶空想要重新走到朝堂自然需要立威,而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数位年轻臣子义愤填膺的望向叶空,想要让他说出为何发笑。
看到易年苍白的脸庞,叶空快步上前将其托起,这几年时间真的苦了他,不仅要替他管理南疆,还得看管稷下学宫。
“这几年辛苦了。”
叶空说的是肺腑之言,刚才他下意识捏了捏他的手臂,明显比过去小了一圈,人显得消瘦。
看到林远出手,那些年轻臣子害怕他拳头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能小声嘀咕莽夫。
林远在朝堂上出了名莽,一旦说到他的不对,不管是谁都要被怼,前几年还未退下的林国公也被他说了一句,虽然被林国公打了一顿,可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住手,让叶空自己处理此事。”
年轻臣子无不是带着怒火看向叶空,眼神怒火燃烧,若是眼神能杀人,叶空身上已经千疮百孔。
最开始说话的臣子手持玉板怒斥叶空。
“镇南王所笑为何?是觉得我们才识短浅,入不得你眼,还是我等哗众取宠?”
“朕明白诸位良苦用心,对大梁忠臣之心日月可鉴,但即便朕也阻止不了别人离去之心,若是强留岂不是要伤了君臣之心?朕相信镇南王不用多久便能挑起大梁。”
柳婉莹淡笑着说道,她话语中的意思说的非常明显,就是说易年去意已决,你们就不要掺和,叶空能不能担任也不需要你们同意。
可这些人仍是假装听不懂,依旧高喊不能让臣子心寒,甚至还将不少老臣拉出来,连叶空都被波及。
观此人站出,被人打断的柳婉莹虽说不喜,但为了保持善于纳策的形象,只得听他讲述。
“陛下,镇南王离开庙堂数年之久,或许不清楚其中变化,而易大人在这数年时间内所做之事大家有目共睹,他的功劳甚高,岂能说走就走,微臣不同意。”
“臣附议。”
得到叶空这句话,在易年看来他所吃的苦都是应该的,叶空给了南疆百姓新生,他必当以命相抵。
继而他转身向柳婉莹辞官,庙堂上叶空回归也就不需要他了,南疆事务需要他前去看管。
“陛下,镇南王回朝,臣欲回到南疆,替大梁守下万世基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