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一把抓住徐宫后领,如同拎小鸡似的将其提起,重重摔在地上,身子骑上挥拳就打。
那些刚刚还在身后如狗一样紧随的人,早就在林远抓住徐宫的那一瞬跑的一干二净,留下瑟瑟发抖的徐宫。
“这里是至圣书院,你不能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做出这么粗俗的事,君子动口不动手。”
“也好。”
“你想作甚?大庭广众之下还想打人不成?”
徐宫说出这话时身子竭力后退,这家伙看模样就知道不是读书人,哪有读书人满身腱子肉,一脸粗犷样,气机悠长,这分明就是一个武夫。
“小子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徐宫嘶吼暴怒道,眼中布满血丝,本就被叶空欺辱,现在怎么是个人就过来踩他一脚,还真以为都是个人物?
“死字到底怎么写?”
“不是林兄,前面那个人就是徐宫,你说的太大声了,他都听到了。”
张洞之盖住嘴压低声音说着,可林远这个缺根筋的家伙哪会怕。
已经停下的徐宫死死盯着叶空,好像要把叶空剥皮抽筋拔骨,能想的酷刑都用上。
这情景就是林远也不想破坏打扰,远远看去就是一幅浑然天成的油彩画。
这惩罚不可谓不轻,变相的保护,自己真就那般不堪?
心中不甘,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
对于他的问话,这道声音主人没有开口,好像离去。
众人一律向着西北方向行礼。
“夫子此人多半是混进来的,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徐宫呐喊道,心中凄凉唯有他一人知晓。
说着林远再度下手,当然他是极力压制力道,不然一拳落下,徐宫早就魂归西天。
看着前方单方面殴打,张洞之身子打颤,颤抖着声音不确定的问道。
“不会出人命吧?”
“林远兄,你来迟了,不然一定看到叶兄怎么大发神威一张嘴说死一个人的场景。”
这话题好像点中张洞之的话穴,说的滔滔不绝,甚至夸张的程度连叶空这个本人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做的。
“好样的叶空,这才是我认识的人,那个叫徐宫的真不是个人,以后见他一次骂他一次。”
不管徐宫如何呼喊求饶,甚至威胁,林远一律不吃,一拳落下,没吃过苦的细皮嫩肉的身子哪受得住,吃痛的眼冒金星。
“粗鄙武夫,夏虫不可语冰,书院不是你能进来的,我会禀告夫子,将你逐出书院。”
“哼,如此最好,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当然是好学向你探讨学习问题了。”
随着林远步步逼近,徐宫最终崩溃,转身就跑,他不过是儒家七品,对面这家伙单从气机上看就比他强的不止一筹,何况还是武夫。
“想走?你走得了吗?”
林远转头茫然问道,这他还真不知道,自小习武哪有时间读书写字。
“既然是他说的,问问他不就行?”
叶空努了努嘴,腹黑的开口。
叶空和周觅则在想世界太小,有缘千里来相见啊。
不等叶空和徐宫开口,林远这个愣头青站出一步,高声喊道。
“前面小子可是徐宫?名气之盛如雷贯耳。”
“这么多书?还要在这待一个月,不是要我命吗?”
林远看着密密麻麻的书籍,脑袋发涨头痛欲裂。
这时张洞之注意到一个角落里有身影闪动,紧接着瞧见一个长的漂亮的像女子的儒生,就那么静静看着书。
“尔等还不去书库思过,一月内不得出来。”
厉喝声响起,叶空几人眼前一花,下一刻居然出现在熟悉环境,看来是一位儒家三品以上出手,不然不可能言出法随挪移换位。
“不公啊夫子,他们这么欺辱学生,不能只罚进书库一月思过啊。”
“住手,书院岂是你们玷污放肆了,还不滚。”
浩然之气狂风大作,林远被吹开跌撞一旁,脑子浑浑噩噩,许久才回神。
“夫子。”
林远听的热血沸腾,团团热气从头顶往上飘。
这时张洞之拉了一把林远,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林远还以为他不好意思,拍了拍其肩膀,笑道。
“别不好意思,对付这种人就要这么做,不然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咬你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