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走远了,还拉着老臣手臂不放?”
柳德民打趣道,这小女生样的女帝自她登基后,几乎瞧不见。
看她那自作坚强的模样,他有说不出的难受,身为两朝元老,他见过大梁摇摇欲坠,最终在风雨交加下稳固。
伤仲永他见过不少,年少号称神童,后面如人间蒸发不见,泯然众人。
“多谢岳父。”
叶空回礼抱拳,原先他还想跟柳德民讨要,现在已然不用。
叶空在哪里还需要读书?人皆有惰性,一旦书院中刻意讨好,年轻人本就狂傲不羁,到时悔之晚矣。
留下两封信,一份是叶空的,另外给的是周觅,他见到周觅时,要不是有人在旁,这读书种子他一定好好观摩。
他们二人不需明天气运助载便可冲破世俗顽固不化的念想,踏上儒家六品。
他没跟叶空唠叨,缓缓走出房屋,此刻他觉得自己有些老态,这方法他都想不到。
“嘿嘿,削藩制,老不死当真有本事,这都能想的出来。”
这削藩制当然不是叶空独一人想到,而是借鉴李长生的削藩制创造出来的。
突然那位学子在自己惊恐的眼光下,自己举起手掌啪啪啪打着脸颊。
数下脸庞就如猪头般浮肿,滑稽搞笑。
“住口,此地不得喧哗。”
突然天地静止,方圆几里内,声音消失好像耳朵失聪一样。
“三品之上的能力。”
离书院十里开外,那浩然之气蓬勃争辉,凡人孩子要是在这里吸上一口气便可灵智开窍,学习一日千里。
“这得多少年才可聚集这规模?”
此等恐怖景象周觅惊声道,对于他的声音吸引不少人目光,对着周觅指指点点扭头交谈嬉笑,好似嘲讽。
“陛下,你瞒的我们好辛苦啊,这事我们讨论几个日夜还没得出结论。”
柳德民苦笑不得,无奈的开口。
这女帝什么都好,就是过于任性,太喜欢按照自己心愿行事,不计后果。
“我这法可不是强行削藩,而是阳谋,他们不得不从。”
“哦?此话怎讲?”
叶空的话如同美妙歌声吸引着柳德民,下意识问道。
先皇尝过的苦楚,她不应该再尝一遍的,可是造化弄人,一处处暗流涌动在不起眼地方生根发芽。
“哼。”
柳婉莹娇哼一声,瞪了眼这老头,不舍的把眼光移开。
有这便宜岳父真好。
“再见。”
柳婉莹与柳德民在大门送行,高举玉手摇摆,眼中不舍几乎要印在叶空身上。
仔细观察,周觅那一身浩然气比叶空要纯粹,更像是一个在书海之中长大的人。
“你们两个到至圣书院后,切记不要自傲自满,天底下天骄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一但沉沦不醒,忘了学习后悔是来不及的。”
这番好心劝诫,他是站在叶空这名义岳父角度说的,还有自己的私心,就是不愿看天才埋没。
两日后。
“书院我就不去了,我这身份不合适。”
他乃是当朝丞相,又是文人大家,是多少读书人视为高峰的存在,要是被那些有心人知晓二人其中关系。
叶空定睛一看,传出声音的是一个醉酒老头,举着酒葫芦摇**着身子,走几步跌一跤。
正是这不起眼的老头,施展的手段悍然无比。
“辱骂至圣先师,自己掌嘴三百下,以此为警告。”
“什么意思?为什么推荐信交了还不让我过?你们至圣书院言而无信,妄至圣仙师传下了的道理。”
一个学子厉声喝骂,对着书院一顿数落,甚至把至圣先师带进来。
这可激起群怒,数不尽的叫骂声络绎不绝,刚刚还处有理有据下,因为他一句话就推翻一切,此时如同杀人如麻的恶人那般憎恨。
可也因为这样,他还知道那以前脸上笑容可掬的少女还未走远。
“叶兄,那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也不知是怎样一番风景。”
周觅抱以期待,能够闻名天下在学者的心中留下痕迹,也让这些读书人心服口服,定不是简单地方。
“此计唤削藩制,藩王爵位可代代相传,不过传给下一代时得自动削一级,循此往复,这样一来藩王劫难就可迎刃而解。”
这话已过许久,柳德民也没开口,眼神空洞无物,好像被叶空话语带进一个奇艺空间里。
“不简单,这计谋即便他们洞穿一切,可也只能捏着鼻子认,阳谋真是厉害,枉我做官几十载,竟没你一个年轻人看的宽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