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明白，天道越强，白涅的胜算越低。

此时她的心已经揪了起来。

白涅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安慰道：“没事，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都是小场面。”

“那天道收回这些道源是不是为了对付你啊？”

白涅点头道：“自然是有这个目的的，不过我估计他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巩固重新纳入体内的四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吞噬了酆都，四道不稳，需要这些道源来巩固？不应该啊，酆都不是本就是他体内分离出去的吗？”殷固娥疑惑的问道。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来克制天道。

准确说来，是为了防止天道对他的收摄。

他毕竟是天道分离出来的，所以天道要收回他，他很难抵抗。

“他做这些是想干什么？”殷固娥皱眉问道。

白涅笑了笑说道：“四件奇物本就是酆都为天道准备的后手之一，只是如今酆都都败了，这后手自然也就没用了，天道将其收回很正常。”

“嗯？什么意思？”殷固娥感觉越听越迷糊。

以前白涅还以为这是天地自然形成的，但自从得知天道修的也是轮回后，他就明白，这一切都是天道的选择。

殷固娥此时一脸深情的看着他说道：“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大不了我们来世再续缘。”

白涅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其实胜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固有一死，只要死得其所，就没有遗憾了。”

此时，白涅心中其实很明白，若是他真的败了，殷固娥口中所说的来世是不可能存在的。

白涅一怔，忽然笑道：“当然，没把握我哪敢跟天道作对。”

此时殷固娥双眼一亮道：“你说我们向天道投降，他会不会放过我们？”

“说什么傻话呢？”白涅敲了敲她的额头，接着叹息道：“天道能眼睁睁的看着酆都将我培养起来，难道就只是好玩？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必然是有意义的，否则他早就灭了我了。”

殷固娥见他如此镇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奇物会出事，所以要我们暂停开放穹山秘境？”

白涅点了点头。

殷固娥顿时无奈道：“你怎么不早说？”

殷固娥担忧的问道：“你有把握吗？”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询问白涅这个问题了。

可见她心里到底有多担心。

白涅此时长叹一声道：“哎，你说的没错，本来是不应该会有这种问题的，但若是天道将轮回道修至了一个新的境界呢？那原先的四道就不足以支撑他的轮回道了。”

“啊？你是说天道突破了？”殷固娥这下是真被惊到了。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殷固娥霹得体无完肤。

但若是有道源的存在，他就可以镇压住自己的四条仙道，克制轮回道对四道的收摄。”

这下殷固娥算是听懂了。

只是听懂后，她就担忧了起来。

白涅笑着解释道：“忘川河、三生石、黄泉路还有奈河桥，这四样东西是四方仙道的起源，被称之为道源。

所以他们对四方仙道是有克制作用的。

酆都为了避免道源逐渐消散，还特意打造出了道壳将其包裹。

在天道的轮回体系中，只有物竞天择，没有来世再生。

人死后，灵魂化为碎片消散于天地，然后经过时间积淀，与其他人的灵魂碎片自由组合，化为了一个全新的人类。

这才是天道布置的天地轮回。

殷固娥听后顿时泄了气。

看来他们与天道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了。

白涅笑了笑道：“没事，还有时间，我会继续努力的。”

白涅双手一摊道：“我也只是猜测，又不确定。”

殷固娥白了他一眼后，询问道：“是不是天道搞的鬼？”

白涅笑了笑反问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