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心魔般的存在，不把心中之魔放出来，又如何能超脱？”

“超脱？你，你难道已经……”

酆都此时已经被他惊的说不出话来。

“与你何干呢？”

天道此时闭着眼盘坐在那里，都没有睁眼看他。

“呵呵。”酆都惨笑一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反抗？”

殷固娥此时脸终于板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把殷固娥逗笑了，白涅才算松了口气。

…………

额。

这下白涅是彻底投降了。

当女人问出你错哪了，就说明，她已经开启了无理取闹的模式，若是此时再与她讲道理，那纯粹就是找骂。

他抬手一抚，酆都顿时化作了一道四色之光融入了他的身体。

此时，仙域与魔域纷纷震动。

因为超脱后的天道已经不需要他的存在了。

此时，天道说道：“再给你一日时间，好好看看这繁华之世吧。”

听到这话酆都并没有太多心理波动，他只是感叹一声：“你果然超脱了，居然重新拾起了人类的情感，这算是怜悯吗？呵呵，我不需要。”

他只是想起了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他发现白涅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一直在天道面前蹦跶，想着逃出他的掌控。

与其让我胡思乱想，你不如痛痛快快的都告诉我，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发生今日之事。

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白涅被殷固娥数落的一时无语。

他明白天道口中的超脱是什么意思，但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更惧怕。

天道摇了摇头道：“心魔终究只是心魔，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很好，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酆都没有打算反抗，因为他明白超脱后的天道不是他能反抗的了的。

“你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天道依然没睁眼，语气十分冷淡。

酆都死死得盯着他说道：“你既然早就察觉到了，为什么不阻止我？”

此时天道才睁开了眼，他转头看向酆都，眼中满是冷意。

此时，酆都回到了那个未知空间。

此次来此，他已经不像前两次那般意气风发。

酆都一脸颓丧的来到天道身旁，轻声道：“你究竟打算如何？”

此时，白涅竖起三指，对天起誓道：“娘子，我发誓，以后不是大事小事任何事，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知你，若是再瞒你，那就……”

说到此处，殷固娥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道：“别胡说八道，你有这心就行了。再说，你发誓有什么用，天道也不见得能拿你怎么样，哼。”

被殷固娥说穿了自己的小心思，白涅嘿嘿一笑道：“娘子英明，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完，酆都全身气息一收一鼓，灵魂自灭了。

天道嘴角微扯，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变化。

只不过估计没人能看懂这是什么表情。

但自始至终，天道连正眼都懒得瞧他，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心魔。

呵呵，心魔，连个人都不算吗？

酆都惨笑着，心中满是不甘，但他明白，今日他已经走到头了。

他如此巧舌如簧，如今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最后，他只得苦笑一声道：“娘子，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你错哪了？”